“显前又使女侍医淳于衍欲取霍氏儿为皇后子,欲危宗庙。此非朕思报大将军功德之本意也。朕以天子剑赐西安侯弘讨之,将三河卒数万平叛,外亦有右将军充国、后将军介子将边军勤王。逆乱不道者,皆将咸伏其辜。”
最重要是最后句。
“诸为霍氏所诖误未发觉在北军之中者,皆赦除之,若有反正倒戈者,功赏不绝!”
被堵在辇道偏东霍山听罢,吓得魂飞魄散
确实,大汉天子仪仗已在数百羽林卫簇拥下,来到飞阁辇道上,法驾上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黄屋左纛,十二面大旗当先,十分醒目。
不是刘询喜欢排场,这时候也不忘用,而是故意为之。
他先前就预测:“霍氏因意外而仓促作乱,连任胜事先都茫然无知,更别说军吏士卒,霍山也不敢公然叫嚣作乱,而是会污卿等挟持朕。这等谎言,只要朕法驾露面,便不攻自破。”
果然,亲眼看见到皇帝仪仗后,虎贲营和步兵营士卒军吏都面面相觑,说好*贼挟持皇帝,他们要去救驾呢?
如此来,手里弓弩也不敢往外射,只举着兵刃茫然不知所措。
和步兵营,为何还没消息传来?
消息说来就来,只可惜是坏,在前方任弘麾下三河卒在胡骑营掩护下点点过桥到渭南同时,骑从南方建章宫方向驰来,告诉任宣和霍云,又出大事!
“天子带着侍中和羽林卫,冲出建章宫!”
……
长安附近各宫中间,有飞阁辇道长达数里相连,犹如后世立交桥,正所谓“辇道经营,修除飞阁,自未央而连桂宫,北弥明光而亘长乐,凌道而超西墉,混建章而连外属。”
而宗正刘德已乘车而出,辛庆忌等人作战时,他也没闲着,这位刘家“千里驹”只片刻功夫,已经写就篇讨逆诏书,让辛庆忌等助他高呼,叫大半个辇道都能听到声音。
“吾乃宗正刘德,今为陛下宣诏!”
刘德是宗室老人,郎卫们几乎都知道他。
却听刘德念道:“乃者,西安侯弘报冠阳侯霍云谋为大逆,匿兵刃于宣成侯明器中,欲行不轨,朕以大将军与太皇太后故,抑而不扬,冀其自新。”
“今大司马博陆侯禹与母宣成侯夫人显及从昆弟冠阳侯云、乐平侯山、诸姊妹婿度辽将军范明友、长乐卫尉邓广汉、羽林监任胜、护北军使者任宣等谋为大逆。背弃顾命,败乱国典,内则僭拟,外则专权,破坏诸营,尽据禁兵,纵恣日甚,离间二宫,伤害骨肉,天下光汹汹,人怀危惧。”
而这“立交桥”西侧,场平旦时分开始恶战刚刚结束,大汉最年轻列侯辛庆忌扔掉已经砍阙个口环首刀,换上天子虽赐“尚方斩马剑”,这是柄长达七尺双手剑,对他来说有点重,只暗道让甘延寿来使,恐怕刚刚好。
辛庆忌带人先声夺人,以雷霆之势击破守飞阁辇道入口霍氏亲信。但前方数里,依然阻拦着虎贲营上百辆战车,以及匆匆赶来步兵营校尉,隐隐对他们形成包围之势。
身旁侍中史丹和反正羽林卫也浑身是血,气喘吁吁,辛庆忌跟着西安侯久,也学会鼓舞人心手段,指着背后道:
“别凤阙上铜凤凰在看着吾等。”
“天子也在看着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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