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每十支就能射死个胡虏,最后还能剩点。”
校尉孙千万忽然想起事来,忍不住和他旁边曲长郭翁中抱怨起来:“翁中啊,这莫非就是命?十年,在楼兰、在轮台、在赤谷城,最后是这驼城,也不知怎,每次出兵,都会被胡虏围住!”
原
虚闾权渠看着隘口两侧呈现赤红色燕然山石,只感慨这座神奇山脉,果然是匈奴福地!
匈奴中兴标志,是他祖父且鞮侯单于不计代价,击败李陵五千汉军,招降李陵,而今天,在被汉人连败十余年后,匈奴,终于要在燕然山神庇护下转运!
他举起径路宝刀,鹰羽大纛之后,是击走乌孙后士气复振十万骑匈奴,黑云如山。而对面不过五千汉卒、五千小月氏。
“踏平驼城!”
……
,翼剩下万余骑开始向西退却,只能指望身后小月氏狼何部。
狼何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今日好似疯匈奴人,做出个决定。
作为预备队守着驼城后路小月氏人,竟不管溃败乌孙之众,而集体放弃马匹,进入驼城。在狼何看来,比起仓皇跑路被匈奴人追亡逐北,和汉军起固守此地反而更容易活下来。
此战不过两个时辰,当太阳升至中天时,匈奴左贤王郅支所率五万骑,便凭借高昂斗志和锐气杀得两翼乌孙军大败。而傅介子被大单于主力牵制,竟不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友军撤退,被匈奴人漫山遍野追杀,人马尸体蔽野塞川。
乌孙又又又败。
乌孙人两个时辰就败,这在预料之中,西路军本就是来痛打落水狗偏师,忽然遇上匈奴主力,除右大将和冯嫽外,其余乌孙人早就想撤,这退,算是半真半假。
但也在预料之外,傅介子本来指望他们能撑整天——就算四万头牛,赶出隘口也得花不少时间吧?
眼下日头才过中天开始微微向西划去,战斗却告段落,随着郅支率左部驱赶乌孙人马蹄渐渐离开,隘口中只剩下万余人死守驼城。
早晨交战中,匈奴压制汉军箭雨已将靠前骆驼几乎都射死,在平地上,同等风向风速时,弓箭抛射射程显然要比弩机远,只恨达坂塞三姊妹没带来,只靠十多把大黄弩不足以完全压制匈奴人。
对面是黑沉沉压过来单于十万骑,汉军士卒都缄默,开始默默清点还算丰裕弩矢,这几千匹骆驼真是鞠躬尽瘁,驼来上百万支弩箭,又趴下给汉军当临时城墙,最后陆续死在匈奴人箭雨下,连跟着乌孙人跑路机会都没。
战罢,郅支点身旁人数,他那二十名夫人,只折三人,其余仍紧随他不舍。而那个叫嚣着要他赐夫人射雕者竟还活着,割个乌孙翕侯头颅来献。
郅支如诺,点他最美夫人给射雕者,安慰她说都样。又将自己所有金子赐给作战勇猛人,他杀得兴起,目光盯向汉人和小月氏退保驼城。
“现在轮到汉人去死……”
但大单于却召他前去,单于给郅支任务,是追出隘口,以防撤走乌孙人回来,毕竟他们死伤不过四五千骑就习惯性撤走,战斗力尤存,若置之不顾,恐怕会乘着匈奴围攻驼城时重新收拢反扑,搞不好是可能反败为胜。
“汉军,亲自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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