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巴铁城里,见到久违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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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公是见过面,石渠阁之会前,曾有幸去他家中,请阅太史公书,那时候只是个鲁诗学派小儒生,本以为杨公素有狂傲名声,会不加理会,谁知道他却儒雅随和,对很热情。
时隔十多年再见,已经是身毒都护府副校尉杨公还是和当年样健谈,针砭时弊时胆子更大,让卫司马谷吉有些不太高兴,私下里说杨公要是在朝中,恐怕已经被诛杀。
杨公看为史记补那几篇后,大加称赞,说有史材。他也拿出自己所作史记外国传,说希望将这些内容送回大汉出版,让世人知道天下之广袤。
,叫“巴铁城”,也不知有什含义,或许是因为附近山里有铁矿缘故吧。
这是座大城,有千多户人家,城外大街小巷弯弯曲曲,市肆当途,楼店夹路,屠户、钓徒、娼妓、戏子、刽子手、清道夫,这些人所居之处都有特别标志,他们被排挤在城外居住。遇到居住在城里汉人或婆罗门、刹帝利经过,他们必须避到路旁。
但不论贵庶,衣服都很简陋,男人在腰间围上块布,直达到腋下,把长巾横置,头搭在左肩上,右肩袒露。女子穿件围裙,把两肩都遮盖起来,松散垂下。
巴铁城墙多叠砖而成,住宅墙壁间或以竹木编制。用木头制作屋顶,泥上石灰,盖上砖坯,墙上则喜欢涂上和牛料牛粪。因为身毒人认为牛是圣洁,牛尿和牛粪可以用来入药救人,甚至沐浴,杀牛更是万万不能。
谷吉听说后告诉:“本以为大汉立律法禁杀耕牛,没想到身毒人更甚之。”
“邹衍大九州学说是对,中国者,不过是赤县神州,天下之九分之而已。”
这书上也记述骠骑将军南下后十年间征战与身毒都护府建立经过,在此只简略说说。
自五星元年(公元前59年),骠骑将军于高附山口大败罽宾王后,很快灭罽宾国,设罽宾道。次年,又令北方难兜国臣服(克什米尔)。五星三年(前57)向南击服南大夏诸邦(旁遮普),设南夏道。
元康元年(前55),骠骑将军乘安息老王死,两小王相争之际,沿身毒河南下攻取安息属邦乌弋山离国,设信德道,至此全取北身毒。元康二年(前56),天子下诏设身毒都护府,至今日已历七载。
杨公与谈起:“身毒之大,只略逊于中国,方圆九万多里。三面濒临大诲,面背靠雪山。北方宽,南方窄,形状好象三角。天气特别炎热,地方又多潮
只回答他:“过犹不及。”
外郭区有些浮屠庙和婆罗门庙,浮屠寺有圆形塔,从外面看十分朴素,院子里种着树,很是僻静。
而婆罗门寺则很高,用上蓝、红、绿等鲜艳颜色,雕饰着奇奇怪怪神明,有长象鼻子,有六只手,甚之还有男女公然*乱塑不堪入目,都挤在起好像要掉下来样。靠近时有浓烈香料味,寺内敲敲打打,身毒人挤在起吵吵嚷嚷。
谷吉说他只感觉头有些疼,则是捏着鼻子快步经过。
幸好这些味道和吵闹,在进内城后就消失,内城门竖立着汉阙,里面全是汉式建筑,满街都是华夏衣冠,让们感觉回到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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