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会说希腊语,认识希腊文,然埃及文书繁杂不能解,看不懂。”
但船队里,却有个被骠骑将军重金雇埃及人商贾,名叫瑞达者认识这种文字,陈汤让人速速去将其找来,又追问褚少孙,将此物交给他人长相如何。
“不是希腊人,而
陈汤却摇头道:“这港口处于托勒密国边陲,往来不便,消息闭塞。就算都城出事,千里迢迢,也时半会传不到来。从普通人处非但打听不到,反而会打草惊蛇,让那狄太傅惊觉,反而不美。”
“倒不如……”这时候,辽东号船长却笑起来。
他拍着腰间环首刀:“既然用金银铜都不好收买,那就用铁家伙撬开彼辈嘴,别人是不知缘由,那狄太傅,总知道些罢?”
吴在汉还有些犹豫:“还是不妥,万是料错,万此间另有隐情,岂不是引两邦生衅?”
几人商议时,陈汤却站起身来,对着船舱外喝道:“谁?”
和睦。吾等专为答复女王而来,为何却是法老亲信狄老太傅来迎,且从战船到士卒,皆如临大敌,这不合常理啊,女王亲信又何在?”
他告诉陈汤,埃及女王和托勒密十三世虽名夫妻共治,实际上却各有套班底。埃及女王也有两位亲信,其名曰阿波罗多洛斯,最为忠诚,吴在汉上次在埃及,迎送皆是此人代劳。
还有个叫“艾雅”女护卫队长,是希腊和埃及混血,贴身保护女王,寸步不离身边。
女王甚至在接见吴在汉时,用她才学点汉话叹息,隐有忧色。又听说女王是先于法老登基,如今三公却都围拢在法老身边,试图架空她。
陈汤然:“吴大夫是说,女王或已为人所害?”
“校尉,是褚先生非要来见。”
陈汤和吴在汉诧异,褚少孙下午非要去港口转转,那狄奥多图斯大概是为安抚他们吧,也同意,但要让托勒密*员兵卒跟着。
等陈汤让人将褚少孙带进来后,褚少孙却将袖中张写字便条递出来:“少孙天黑前在港口外行走观望时,忽有人从灌丛后蹲着蹿过来,忽将这纸条塞给,再眨眼,却又不见人影。跟随兵卒在看别处,亦未发觉,真是奇。”
“这不是纸,只是割来莎草压扁晒干而已。”
吴在汉接过后皱着眉看会,发现皆是埃及文字,尽是些奇形怪状图案,又在背面画只眼睛符号,不知是何含义。
吴在汉道:“这可说不准,礼记有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这道理大汉天子与骠骑将军自然明白,但托勒密国不修礼乐,又乱伦无法,故常有父女夫妻为争权而夺位厮杀之事。”
“现今法老与女王之父号‘吹笛者’,就曾被上任女王驱逐,逃亡大秦国数年,方才借秦兵复辟,类似之事,或许又会重演。”
他们必须尽快搞清楚,若跟着狄奥多图斯穿过沙漠去埃及腹地,可就彻底进别人地盘,难以抽身。
乐浪号船长有主意:“派船上埃及商贾、大夏希腊译者,去岸上收买二人问问,不就清二楚?”
托勒密埃及钱币有金银铜三种,都叫德拉马克,船上也有不少,直接拿丝绸去找人也行,此物在埃及价比黄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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