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海外,艘巨大三列桨帆船上,位年龄介于庞培与任弘之间,发际线比较高瘦削秃子,后脑勺上稀稀拉拉头发向前梳着,但又被海风给吹得向后。
秃子正在远眺亚历山大港,目光严肃而深邃,自言自语。
“人出于本性,往往更加相信和畏惧没有见过、隐秘陌生东西。”
“来自东方,神秘赛里斯人,这就是庞培最后希望?”
当凯撒得知庞培逃亡埃及时,只随身带着第十军团,以及十军团两千多人,二十艘从罗得岛来战船
那些各式各样军团鹰旗让任弘身边庞培感到羞愧和刺目,他眼窝深陷,自从溃逃以来,庞培就没睡过个好觉,人也瘦圈。那场大败,几乎将他脊梁骨都打断:
“那九面军团鹰旗,是凯撒从军队中缴获!”
在希腊决战失败后,庞培几乎是抛弃军队孤身逃离,他找到匹马,扯掉自己身上统帅服饰,从后门奔出营寨,驱马直向拉里萨奔去。他在那边也没停留,路收集起些正在逃跑自己部下,仍旧用同样速度,日夜不停地奔驰。他带着三十名骑兵随从,赶到海边,乘上艘粮船,又去与自己妻儿汇合,带着各路汇聚两千人南下。
而在希腊陆续投降凯撒,却是这人数十倍。
羞耻啊,庞培生胜利和辉煌名声,连同执政官名号,现在统统被凯撒夺走,而赛里斯人任将军,是他走投无路时,眼前出现最后点希望。
高卢,又在与庞培决战里取得决定性胜利。
眼看罗马人识破己方策略,女王提议防守,亚历山大东城墙依然坚固,城内粮食充足,人力又多,区区几千罗马人不构成威胁。
但任弘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就对罗马人越有利:在这支先锋队之后,是真可能有十个军团,加上罗马各路附属国军队准备南下埃及——虽然现在刮着南风从海上不好登陆,但大可从昔兰尼,从犹太陆路过来。
如今制海权已失去,若不鼓作气将登陆罗马军团打败,那随着敌人支援越来越多,汉军就只能仓促撤离埃及。
“主动迎战。”
任弘看中,就是庞培这点——他与凯撒是绝不可能和解。
更何况,作为凯撒朋友、女婿和敌人,庞培太解他。
“第十军团和这些鹰旗,只是个幌子。”庞培确实做出判断,指着对面罗马军团,他们是诱惑赛里斯人和他出城迎击诱饵。
“凯撒,不在这!”
……
任弘如此决定,并亲自带着汉军三千人到城外,又让吴在汉带着百余人,在城墙上“保护女王”——任弘其实是忌惮这位女王在形势不对时,翻脸就卖盟友,她定然是做得出来。
至于那反复无常塞普提米乌斯,也被软禁起来,庞培大儿子控制雇佣兵,眼下部署于汉军旁为左翼。还有女王亲信,阿波罗多洛斯带领五千托勒密军队,为右翼。
让人诧异是,对面罗马人,除第十军团金鹰旗外,居然还有另外九面陆续被举出来。
这导致庞培军队阵骚动,士气更加沮丧,埃及人也十分诧异,难道凯撒这快就带十个军团南下?二十多艘船恐怕是装不这多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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