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经常看人浸粪坑?”小夏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少年捏着鼻子摇头。
“那你怎知道就没有人会浸出瞌睡来呢?这不就是浸出来吗?”
少年很好奇地问:“那你到底做什,才
第次看见唐轻笑时候,小夏正在浸粪坑。
那时候他已经在粪坑里浸整天。只浸得头昏脑胀,又饿又渴,好在天气还暖和,他还勉强挨得住,甚至中间还打个盹。
上面隐隐传来师傅和那衙役讨价还价声音,已经吵快半个时辰,似乎是那衙役要十两银子才愿意将他提上来,而师傅只愿意出五两。于是两人就在那里为这五两银子差价说来说去,会儿那个说这下面还是个小孩看你年纪也是为人父母你也居然忍得下心啊,会儿这个就说们干这行累死累活还要守着粪坑也就是靠吃这点辛苦钱养家糊口养小孩,收你十两已经是看那小孩着实可怜心生慈悲你这老头怎还挑三拣四得寸进尺简直岂有此理。
刚开始小夏还去仔细分辨他们话,后来就实在没这精力和心思。天气暖和有个好处就是不会太冷,但是有个坏处就是会有苍蝇,而这还是粪坑里,小夏头昏至少有半以上原因是被无数只苍蝇嗡嗡声给吵晕,还有不时在他脸上爬来爬去,他却最多只能甩甩脑袋,但又越甩越昏,小夏甚至发誓如果谁能有办法不让这些苍蝇去爬他,他宁愿在这里面多浸半天也无妨。
更多还是蛆虫。之前光线好点时候,小夏能看清楚这坑底情况,然后他觉得自己以后很长段时间不会再有胃口吃饭,特别是稀饭,粥之类,他怕看到就会觉得那每粒米饭都在活力四射地奋勇争先翻腾涌动。这夏天粪坑其实不该叫粪坑,该叫虫坑。
最倒霉还是偶尔从上面滑下来新鲜材料,就算没有直接落到脸上头上,但是飞溅起来东西也足够。
说到恶心,刚开始时候肯定是恶心,小夏几乎被恶心得晕过去,但是在浸这整天之后反而没什感觉,可能是恶心得都恶心惯。至于味道什那就更不成问题,被扔下来之后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再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如果师傅和那看守粪坑衙役谈不拢,那他就还要继续在这里面呆上天夜。好在那衙役不会让他浸死,如果发现他实在不行会将他暂时提上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喝点东西——如果他还能吃得下喝得下话——恢复恢复元气,然后继续浸。这些休息耽搁时间还要除开,直到全部起浸足两天两夜。这是大乾律法上规定,对于那些没有度牒野道士野和尚施法牟利处罚。
就在他忍不住打个呵欠,吐出两颗趁机钻进嘴里苍蝇,决定干脆再打个盹时候,上面个声音传来:“还是第次看见有人浸粪坑也能浸出瞌睡来。要不要给你扔床棉被下来?”
小夏抬头,透过上面蹲坑看,个少年正站在上面捏着鼻子看着他。这是个很好看少年,俊俏又秀气,好看得有些雌雄莫辨。实际上小夏觉得是个少年而不是个少女,也是因为他觉得大概没有少女能笑眯眯地站在男茅房里和个少年说话,尤其是外面还有两个在为五两银子争吵不休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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