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强凌弱乘人之危这也就罢。还要以多打少,趁人不备偷施暗算,你们这身功夫都是练到狗身上去?”
个声音忽然响起。并不响亮,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所有马贼都是怔。唐轻笑眼光却猛地闪过阵亮得怕人色彩,是吃惊,不可思议。然后当他眼光也和其他所有人起落在这说话人身上之后,马上又沉下去。阴沉。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精瘦汉子,邋里邋遢,破破烂烂身衣服,头发胡须脏乱得好像有好几年都没有整理过,正坐在不远处个路边小摊桌子上吃着大碗牛肉面,旁边还有着四五个吃光空碗,看起来好像只是个普普通通饿得慌流浪汉,扔在哪里都不会起眼。
小镇上路人早就跑个精光,剩下几个被
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当家早放过话要亲手炮制这人,而这客栈已经是被团团围住,里面人都只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只有个脸上直带着微笑干瘦马贼从自己马鞍旁取下把军用弩,不紧不慢地上好箭,平端到面前,闭上只眼,对准大当家正舞得汹涌澎湃高潮迭起那片刀光,看许久,瞄许久,然后扣下扳机,只弩箭嗖声破空而去。
当声响,唐轻笑手中虹影剑脱手飞出。这箭来得极其阴损,刚好在那双刀砍来空隙之间,他虽然堪堪能够躲开,步法姿势却被完全打乱,再也无法借力卸开那比他臂力大上数倍如山刀劲,手腕虎口阵剧痛,再也拿捏不住剑柄。
夺下,虹影剑斜斜插入客栈大厅横梁。唐轻笑抽身急退,带着被刀劲擦出几处伤口脱出大当家刀圈。
大当家笑,还是野猪样声音,不再是发怒野猪,而是发情野猪。这下当然是他故意手下留情,他目不是杀人,他才舍不得杀,有趣东西还在后面。看着有些狼狈后退少年剑客,想到那些有趣地方,他不禁凭空耸动两下腰胯,不过旁人看来他只是流着口水挺两下肚皮,扭扭屁股。
“阿笑~!”客栈二楼上,汇合其他镖师们林总镖头和林筱燕大惊,就要朝下冲来帮忙。但是大当家只是挥手,把砍刀就呼啸着飞出去,将客栈楼梯和冲在最前面那个镖师起砍成两截。
唐轻笑脸色惨白,满脸冷汗,捂着被震麻木手腕看着步步逼近过来肉山般肥硕匪首,颗心慢慢地沉下去。
如果只是这个肥壮首领,他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应付,但后面还有百多马贼,特别是刚才那个射冷箭,只凭那份眼力也知道是个极为精明对手。而他身上藏着暗器也绝不够对付这多人。在有德镖局这六年时间里,他最多也只是抽空悄悄配些麻药之类小玩意,真正致命毒药却没有。
果然,只有心才是唐门子弟最根本毒药。这六年间平淡生活已经将自己心思彻底磨灭?
唐轻笑抓着自己手腕指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他几乎再想不出有任何办法来应对面前情况。而现在如此危急,怎还是没有人赶来援手?难道自己全料错?这路暗标难道其实并不是自己以为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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