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见是不见?”令狐小进有些小心地试探问。他虽是正统军人,和江湖世家关系不深,但也不是这些视大义规矩如泰山儒门士子,对于唐家堡这种根深蒂固江湖势力,他就算不想有所交往,也万万不想交恶。
想想,李大人冷哼声说:“传他进来。本官便看看这些土豪世家子弟想要做些什,若是什鸡毛蒜皮小事,随手打发就算。”
没过多久,传令兵就
如此细密心思,不露丝毫破绽,若非令狐将军认识你,倒真要以为你会是西狄那边*细探子。”
“大人谬赞。”小夏抱拳躬身行礼。“如此大人便可知,在下确实没有滥用流字营之名。大人乃熟读圣人之言方正君子,自然不会听信那等自以为是臆测之言,定能还在下个公道青白。”
“没错,你倒清楚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果然是个圆滑世故,言辞狡辩*诈之徒。”李仁守大人又点点头,然后又微不可查地叹口气,皱皱眉。遇见这样颗老练圆滑铜豌豆,让他也颇为头痛。虽然真要处置这小子,就算是当即推出斩首也不过句话而已,但是此番真正目乃是针对红叶军。这小子又确实没有露出把柄被抓住,还是个退役,即便是杀也没丝毫作用,反而显得自己和这*诈小子斤斤计较,失君子风度。
看旁边令狐小进眼,这统领大人看过来眼神似乎也有点就此罢手意思。这小子是他故识,他显然也不愿无故将之杀掉。这人也是花不少心思笼络在麾下有用之人,既熟悉军伍中上上下下门道又是个真正能统军上阵料子,将来还有大用,也就此卖他个人情也好。
心中算定,李大人缓缓开口:“好吧,此番确实是场误会,便看在令狐将军份上……”
“报……”外面声通报,个传令士兵小跑进帐来。“大营外有人持蜀州军牌求见令狐将军和州牧大人。”
“蜀州人?”李仁守和令狐小进对视眼,都是脸奇怪。蜀州和冀州西南东北相隔数千里,相互之间又无地域交接,无论是军旅还是民生上都几乎不可能有什来往。
令狐小进拿过传令士兵手上军牌看看,皱眉向李仁守说:“不过闲散职衔,倒像是那些世家子弟所领……”说到这里,他又连忙低头再仔细看看。“果然,姓唐,应该是唐家堡人。”
“唐家堡?”李大人眼中闪过抹怒意,重重地哼声。“这些土豪世家占据方,目无律法,不知大义,简直就和毒瘤无异。作乱草莽江湖也就罢,还将手伸到军伍庙堂之中来。这唐家尤其不知所谓,若不是看在镇守西南对抗西狄之时还对国家朝廷有几分绵薄之力,早就该将之除去。”
令狐小进没有接口。江湖和庙堂其实并不是分得那清楚,和西狄交战多年,几番战事险恶之时也多亏江湖草莽之力,加之江湖世家根深蒂固,比之这大乾朝更久远也不少见,大乾初立之时更是靠着世家之助,因此大乾庙堂中自然也有各大世家人脉力量,军中武艺高明之辈也多少有江湖门派或是世家传承关系。而蜀州唐家堡更是世家中佼佼者,族中子弟领个军旅中闲散职务方便行事也是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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