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另外拜师,自己想办法博采众家之长,静下来花上些时间专修法术相信也能有番不俗成就,何必早早就四处游历闯荡呢?”
小夏摇头,还是苦笑:“四哥说笑。这道门法术不比武功修炼,切求诸自身,乃是需要炼丹搬运,存神静思,‘财’‘侣’‘法’‘地’都是必须,介无门无派浪荡野道士,即便是想静下来潜修也不行啊。连那不问世事自顾自行修行求道五行宗,不也是在各处设立分派吸收附属帮会收罗各色炼丹符箓材料和灵物,传授法术售卖灵符换取金银?”
“哦,这倒是疏忽,不过夏兄弟若有意愿,唐家堡中也有专修符箓道法场所,你大可……”
小夏摆摆手,淡然笑,说:“这番话阿笑也说过。不过还是习惯个人。而且师傅说过,这千般法术就算修炼到极致用到极致,焚山煮海改天换地,也不过只是大道旁枝末节罢,过分沉浸其中好比学武之人味地比谁力气大般可笑。偏偏还要为此费尽心思来成门立派,收敛财物,难免接下来便是争权夺利等等龌龊俗事,这于修道来说无疑舍本求末。道在何处?在天,在地,在人心,在便溺,在世间万物,在你自己,何必只守着些法术符箓?所以还是以人驭术,顺其自然,练到哪个地步就算哪个地步吧。”
说老实话,这番话其实连小夏自己也不是十分十信服。每当看见那些大派弟子抬手便是几张数百上千两符箓扔出去,动辄就有无数符箓材料拿来练手,更有派中留下典籍秘籍用以借鉴,他也眼馋,也心动,但是所谓乞丐当三年皇帝不想做,从小就跟着师傅无拘无束地流浪二十年,真要定下来入个什门派,受什规矩束缚,小夏还真是不习惯。
但是师傅这番话至少从道理来说,还是如既往地和他其他高论样无懈可击,高处不胜寒。乃是吃不到葡萄之时充高手,装门面不二选择。
果然,唐公正听之下也是皱眉思索,然后就是满脸肃然,点头拱手,慨然说:“……令师果是高人。之前还看不起那些受桎于门户之见,目光短浅学武之辈,哪里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如此,目光只落在武人争强好胜和高矮强弱之中,不知这修道真谛所在,真是可笑之极。”
“哪里哪里,唐四哥当真客气。”这下小夏还有些不好意思。听闻天才与疯子只有线之差,师傅这番话说给其他百个人听恐怕要有两百个人跳出来嗤之以鼻,也就是这位天资横溢唐四哥反而还被糊弄住。
“果然也就只有令师这样高远脱俗高人,才能教导得出夏兄弟这般洒脱人才来。便是在夏兄弟那年纪,也是不敢只为报救命之恩就投身而入流字营。阿笑能认识你这样朋友,真是他福气,也希望他能在你身上多学着些超然物外,莫要再被那些什唐门暗器所困……”
小夏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脸都有些忍不住发红起来,好在这夜间也看不出。在流字营日子里他可不是没后悔过,没想过要半路逃跑。只得咳嗽声,笑说:“可惜阿笑兄弟似乎并不如此以为,记得当年第次遇见他时候,他可是很有志气地说他目标便是成为只唐门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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