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作答。入道门正宗茅山派作客卿,这可是般江湖野道士做梦都想不到天赐良机。不过对小夏来说相比什茅山心法,他更习惯多年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而且何姒儿这番远大心思,让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平心而论,这位何仙子能自检讨,明白自己江湖阅历太浅,在那些名门世家子弟中已是非常难得。而能慧眼识英才,放下世家子弟名门大派身段,抛出合适条件拉拢个毫无根基江湖散人,这心胸决断也是不错。但是什要引领中原江湖这番抱负是不是又太大些?当然,以茅山派,南宫世家地位来做这些事并无不妥,只是怎也轮不到面前这位初出茅庐有些愣头愣脑何姒儿出面来做。
别人好言相邀,小夏也不好直接讥嘲,只能摇头叹口气:“想不到原来何仙子有这样番大抱负,果然是名门子弟,眼光远大,有些奇怪你为何会这样想?”
何姒儿也叹口气,说:“自从十年前那叶红山纵容西狄入关,中原浩劫之后,各大世家和各大门派都大伤元气至今未复,只能养光韬晦休养生息,妖魔宵小趁机四起作乱,江湖上片乌烟瘴气。偏偏旧有势力格局并未完全破坏,无论哪门哪派也不好强自出头。此时正是需要股全无顾忌新生力量来带动整个局面时候,们这新生代便正是站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自然当为这天下江湖尽自己份力。”
这话倒是听得小夏真呆住。因为这话说都丝毫不错。天下十州,除海外瀛洲他还没去过之外,其他地方他都或多或少地呆过段时间,尤其是这刚刚从雍州南下经过豫荆徐中原三州,路之上所见所闻确实是有些混乱,帮派之间争斗不休,山贼劫匪路也碰见不少。但是到底为何如此他也没去细想,直到何姒儿说出这话来才恍然大悟,这些确实都是因为旧有江湖格局被十年前战事破坏之故。
而能将这些看似简单事用几句话说得通透明,小夏相信绝不是这位何仙子头脑心思就能做到,所以他问:“……难道是令尊何天师告诉你要如此做?”
“自然不是。”何姒儿摇头哼声:“这些话也对爹说过,他却说这等事不是所能做。他还与击掌为誓,两年之内若磨砺不出个模样,做不出些名堂来就要抓回山。幸好现在铲除掉这为祸无数女子飞天玉蜂,还有天河五鬼中三个……咳,知这些本都是夏兄弟功劳,但实在是需要这些虚名来堵住爹嘴……”
小夏摇摇头叹气说:“……你能替担这虚名,引得天河五鬼剩下两个去找你报仇,感激还来不及。而且答应你不告诉旁人,也绝不会食言……但也觉得何天师说得确实不错,这等事还真不是你所能做。”
何姒儿张俏脸顿时就涨红,憋会才怒声道:“……知年纪太轻,声名不著,江湖经验也浅薄,但万事开头难,从这最艰难开头步步走来也可让路慢慢磨练成长,焉知不会有成事天?若是连做都不敢去做,那才是真正失败!多杀个江湖败类,便少些人受苦受难,多做件好事,便有多分人心汇聚,终有还这中原江湖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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