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心中有愧,是不是?因为虽然不犯戒,但踩在这个时节上早有准备地在此饮酒作乐,这也确实不是个道门弟子所该有行径。明面上规矩虽然没犯,但自己心中规矩却早已经犯,所以才心中有愧,是
互牵扯,牵发而动全身地像无数丝线拧在起形成股绳样操纵着烟花爆竹拼凑成个人形。这似乎是如复数符箓组合成符阵,但又远比符阵又复杂无数倍,因为这法术组合随时都在变动,简直好像活过来样。直到那焰火爆发炸开,又更是再度复杂繁复无数倍五鬼搬运法在虚空中操纵那些焰火,繁复得根本让人无法辨识,让小夏看得头昏眼花,几乎要头栽倒。当他把注意力和神识从那无数法术上收回,重新看向那中年人时候,股莫名感觉升起:这切其实点都不复杂,实在是简单到极点,那焰火要那样集合炸开,只是因为那中年人想要那样罢。至于那些法术,反倒是那些焰火跟随那中年人想法自动演化出来罢。
法即是心,心即是法,胸中点灵光即是天下万法。小夏这时候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意思。
小夏这辈子所见识过上品道法符箓也不算少。天火派天地烘炉大阵,火虹贯天遁法,天火山下那遮天蔽日炼狱极火罩,还有那张据说是张天师亲制乾天锁妖符,都是寻常修道之人难得见上品法术。但无论那些法术符箓是如何威力绝伦,震古烁今,若论给他震撼,还是不如眼前这个中年人犹如玩耍般烟花把戏。这已是种境界上差距。
而能用出这样法术,又会是什样人?
等小夏微微回过神来,想到这个问题时候,西宁子已经脚软跪在地上,颤抖着失声磕头下去:“掌……掌教真人……请掌教真人恕罪!”
他这跪,周围其他呆愣着年轻道人也跟着全部跪下去。时间场中站着就只剩下那中年人,还有小夏和明月两个。这时候小夏也终于明白,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中年人他确实见过,正是不久之前连三天大典上高台上那位主持祭天大典茅山派掌教真人,正道三位天师之何晋芝。
“跪什跪?年都过完,难不成你们还想要红包?都起来吧。”
何晋芝扫眼周围跪下茅山弟子,淡淡笑。脱下那身描金银线天师法袍,取下上清芙蓉冠,他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很难和‘掌教真人’这个很有分量和威严身份扯在起,乍眼就是个给人很容易接近感觉书生。
跪着年轻道士连忙闻言都站起来。小夏没跟着跪下去,这时候也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规矩躬身行礼:“见过掌教真人。”
“你们这几个在怕什?这子时斋期已过,喝酒吃肉也不犯戒,放放烟花爆竹也只是寻常玩闹取乐之举。怎看到便怕?”何晋芝面带微笑地看着周围茅山弟子,声音表情都很轻松,很柔和,没有点严厉和责备味道,但那些弟子却依然还是噤若寒蝉。几堆篝火还是在熊熊烧着,桌上酒肉也都还在,空气中烟花硝烟味也没散去,只是刚才热闹喧嚣早已丁点不剩。面前这位看起来再亲切,但也确实是货真价实茅山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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