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喘几口气,才说:“老丈也察觉到?”
“……之前还并无所觉,后来那符箓几乎崩解,全靠魏小哥力维持,小老儿怎能不知?”张老头声长叹,那沟壑纵横,木讷老实脸上也泛出些感慨,话也比平日多。“魏小哥原本可以抽身而退,但为小老儿安危却不惜犯险留下,总
七八丈宽,至少数十万斤石盘原本是只能用瀑布巨大水流来缓缓带动,但这没有水流,没有叶片,只随着机关中传来沉闷轰鸣声,这磨盘转动得犹如小孩抽动陀螺般飞快,旁边漏斗中放置矿石落入其中立刻就像晒干脆豆子样被碾压得粉碎。远处观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几乎难以想象这纯粹是机关之力,那些匠师们眼睛都在放光,魏总匠师更是激动得全身哆嗦。
至此为止,切都如预想中那样顺利,至少从外面来看来是如此。
作坊内,小夏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符阵运转变化中。火行秘药流入量已经达到最大,这机关符箓已经运转到预想极限,里面符箓在浓郁火行元力之下自动运转,将燃烧和爆炸核心始终凝聚成团飞速旋转烈焰火球,再将爆炸之力推动机关。只要将这次注入火行秘药全部消耗完,就能宣布这符箓机关彻底大功告成。
但就在这时候,小夏却感觉到在机关内部最中央位置上些最细微符箓有些变化。
小夏惊,上几次在石板上试验中都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这些符箓也都是他亲手篆刻,或者是亲眼看着其他几人篆刻上去,还反复检查过,本身绝无问题,但是符阵运转依然是顺利,只是这些符箓本身有些散乱崩溃迹象,就好像承载着重物支架正在吱嘎作响。
旋即他马上就明白,这是因为之前在石板上时候,这些符箓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承受着机关内部火行元力重压。这些符箓本在篆刻之时并没有精细到力求完美地步,如今这机关内部所积聚火行元力浓郁得几乎堪比上品火行法术,这些略有瑕疵中下品符箓就开始承受不起,逐渐有崩溃趋势。
最后批火行秘药已经完全注入,停下这机关已经来不及。这个时候最聪明做法就是马上拨动腰间机关,用背后系着钢索将自己拉出去,那些最基础符箓就算立刻崩溃,离完全失控将这机关炸开也要几眨眼功夫。但是小夏看眼站在不远处维持着中央符箓张老头,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双手按在机关上,神思顺着符阵延展到机关内部那些已经承受不符箓上,努力将之维持住。
换在旁人身上,这简直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还要挑着数百斤重担样不可思议,但小夏偏偏做到,在六年之前,他就这样在天火派荆州分舵中修补过运行中天地烘炉大阵,现在维持住这借鉴天地烘炉大阵而构筑成阵法,不能说驾轻就熟,但至少多不少把握。
即便如此,好不容易等到机关中火行秘药燃烧之势渐缓时候,小夏也差点没累得瘫倒下来。
符箓机关中火行秘药燃烧轰鸣渐渐停息下来,那不停转动机关也逐渐放缓,站在机关正下方张老头也转过身来,对着小夏躬身礼:“多谢魏小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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