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却是愣:“你说什?替你轮值?那日不是你在地灵殿里守夜?”
“厄……”虚树道人也好像是自知失言,尴尬地左右四顾下,看看没人注意,这才拉着不通道人走几步,来到略微偏僻些地方小声说:“不通师叔你久在山下镇守,不大清楚们这些山上详情。镇守那地灵殿活计有几人是真会亲自去?反正也只是在里面打坐睡觉混个两日,无聊得要死,随便找个人去顶替下,只要让里面有人便行。这也不是人这样,那些师兄师弟们谁不是如此?就算是掌院师叔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也都是不知传多久老习惯……”
不通道人只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早知这看守地灵师之事已经流于形式,却也没想到会马虎成这样,他连忙又小声追问:“……那当日替代你那人是谁?后来又出什事?”
“也就是经常随着替办事个杂役罢……那日替守夜之后给他几两银子,他出来便去山下酒楼喝酒,也不知喝多少,晚上还要去逛窑子,结果居然马上风死在个女人肚子上。后面轮值师弟也还不是随便找个人去顶替,直等到第三天上那地灵殿出岔子才被发现,掌院师叔才来找问话,哪里敢将此事告诉他?只得说当日确实是自己在里面睡着……不过此事师叔你知道即可,千万莫要到处乱说……”
“……师侄放心,自然不会去乱说……”不通道人随口回答,但心思已经有些不安。如此重大之事背后却是这样近乎儿戏,让他觉得荒谬之余好像更有种隐隐约约毛骨悚然,教中人事居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腐朽成这般模样,若是有人设计其中,那岂不是……
不过很快,这些心思不通道人也就放之脑后。这些大事不是他该操心,就算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去顶着,如今最重要还是将眼前机会好好经营住才是。
“嗨,说这地灵殿什哪里也值得如此看重?不就是每年丢几个死囚进去,镇压怨念戾气?这些传几百年老规矩早就该废……”虚树道人这时候又抱怨道。地灵师真实身份在龙虎山乃是绝密,非得要修为到定地步,有足够历练真传弟子才有资格知晓,至少虚树道人这种蒙着父荫才有如此地位年轻道士是不可能知道。而看守地灵殿原本也是真传弟子职责,只是几百年下来那地灵师从无异状,龙虎山基业却是越来越大,真传弟子分出去统领地方县城道观都不够,自然将这事分给年轻弟子去做。地灵殿真实意义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只是顺着每年要送进去几个各处收来死囚这事,将地灵殿说成是镇压这些恶徒冤魂和戾气地方。
“祖师所定规矩自然是大有深意,而教中切都有天师掌握,如何处置天师也自有分寸,这些话师侄可千万不要再在人前随便说起。”不通道人带着几分责怪和认真地对虚树道人说。对这种不知所谓年轻人他心中也有几分恼火。
“嗯嗯,这个自然是清楚,也只是和不通师叔才说些自家话嘛。”虚树道人不以为意地笑笑。
“不通师叔,不通师叔。”这时候接引殿中走出个年轻道人,四处张望着大声招呼。“天师传下口谕请不通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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