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观后院中,梳洗番,重新换上身新道袍之后,张恒亮感觉自己又充满精力和自信,在云州深山中还有蜀州遇到那些事,还有当时惶恐紧张,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好像上辈子样遥远。
当然,张恒亮并不会忘
道,颇有些惊讶。这正是和他在云州神木林中分手刘洪德。若是按照他们原本行程,应该是从云州折返蜀州,然后再东出蜀州返回荆南龙虎山,这里虽是荆北,却离他们路程还有段距离,绝不会是顺路能走到这里来。
刘洪德苦笑着摇头:“路颇多波折,没你镇住那几个小辈,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也着实能惹祸,不止在云州和土著起冲突,在蜀州还和唐家人生些误会,动手伤个下人,能将所有人平平安安带到荆州已是运气。也是幸好进荆州境内就听说师弟在此斩杀头千年蛇妖,以张恒亮为首几个也建议先到你这里来,才带领他们急忙赶过来,也幸好师弟你还没走,有你在也不必担心会有唐家人或者云州人追来。”
“这路辛苦师兄。”张御宏重重叹口气。张恒亮便是当今天师张元龄嫡子,自己奉令出使云州深处神木林时候,其中项任务也是带领他和派中几个年轻弟子路增长见识。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回程,却也生出这许多枝节来。“师兄也无须担心,云州土人对唐家人极为忌惮,不会因为区区私怨便追出深山,而唐家人行事必定谋定而后动,动之后便如噬人毒蛇击致命,不达目决不罢休,如若真要计较你们就绝没机会走出蜀州。”
“总之有你在,能镇住那几个年轻小辈就行。”刘洪德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口气,精疲力尽地松懈下来。“除张恒亮之外,其他几个也都是派中长老子嗣小辈,谁出个差错也担当不起。这些小子在荆南之地待得太久,哪知道外面天地广大和险恶。派中想让他们开开眼界,慢慢锻炼也不知从小开始。这番出来吃苦头,大概以后便会好些。”
张御宏却摇摇头:“却是不能和你们路,在这荆北之地还有重任在身。而且这荆北之地看似平和,其实凶险之极,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返回龙虎山才是上策。”
“凶险?”刘洪德呆。“外面那蛇妖已是难得见千年大妖,还会有什更险恶凶险?”
“是地灵师。地灵师已然从地灵殿中走脱。派中以符鹤传讯召回山便是因为此事。”张御宏沉声说道。“而且地灵师有熟悉荆南水道之便,在城水道中设下正敕令凝神筑躯大阵,再诱出手,借紫阳斩妖剑为枢,以正拘神法为脉络,引动城中道观积蓄下信仰愿力助他举舍弃老朽肉身成就阳神法体。那只蛇妖只是他找来帮手,也是在几位道友助力下才险险胜得局。如今地灵师就潜伏在这荆北之地谋划着什也不得而知,只能在此处静等,以不变应万变。”
“什……什?”刘洪德已是被惊得面无人色。“地……地灵师走脱……?怎会走脱?那些看守地灵殿人怎会如此玩忽职守?”
张御宏沉吟片刻,看刘洪德眼,还是长叹口气说:“关于此事,派中调查结果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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