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只能说起赔偿之事。他本以为这灵符是乌鸦道人师傅传给他,其他灵符品阶再高也没这份特殊意义,但乌鸦道人那涣散无神眼睛却下就有神采,转过来看着他,哆嗦着声音问
乌鸦道人病,还病得很厉害,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就算清醒之时也是眼神呆滞,偶尔还呜呜咽咽地哭上阵子。
小夏当然不能在这时候丢下乌鸦道人去黑木林,他也只能在这半山道观中守着,去城里找大夫抓几副药来给乌鸦道人吃。他自己也清楚乌鸦道人这病大概不是吃药能吃好,但总不能丢他在那里不闻不问。
好在明月也没有催促小夏。从船上开始,明月就忽然变得很乖很听话,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机灵跳脱,不时弄些让人头痛事情出来。她现在就像是个忠心耿耿小跟班样,对小夏吩咐言听计从,小夏去城里抓药她也跟着去,抓药回来熬药她也静静地守在旁边,小夏对她说暂时不能去黑木林,她也微笑着很乖地点头。
两天下来,乌鸦道人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痴痴呆呆模样,不吃不喝之下人也飞快地瘦下去,连头上白发也浓密许多,这样看起来拖下去不止没有好转迹象,说不定连命也就这样送。
“……不过就是骂你两句吃白食,你何必要毁宝贝……你何必要毁宝贝……”这是这两天乌鸦道人清醒时说得最多,也几乎是唯句话。他也不是看着小夏在责问,而是双目呆滞盯着上方屋顶好像喃喃自语样地念叨着,任凭小夏在旁边如何好言劝解也没反应。
小夏也真是理屈词穷,不知道怎解释才好。他心中旦有愧,平日间再是如何得口才也发挥不出,再危险状况面对再凶悍敌人小夏也能口沫横飞雄辩滔滔,但看着乌鸦道人那哭哭啼啼简直比死全家还悲催凄惨模样,他就真是不知道该说什好。因为乌鸦道人那道上清灵宝观心咒真就是毁在他手上。
说是毁其实也并不全对,现在只要小夏愿意,他随时可以借用万有真符之力将那道灵宝观心咒使用出来,就算那是上四品道法也完全没问题。而且和原本那个小葫芦半个月只能使用个时辰不同,他用尽全力虽然只能维持大概小半个时辰,却只需要好好休息天让那道万有真符完全恢复过来就又可以再次运用。
不仅如此,小夏识海中那道万有真符比之前最清晰之时还要清晰几分,就算用作变化其他符咒法术也能演化出更多来。这些改变都全是那道上清灵宝观心咒所带来,所以说毁那确实不对,应该说是被万有真符彻底同化容纳过去,而小夏也因为这个过程,与万有真符之间契合更为紧密,更能运用自如。
但这些变化小夏是更不能对乌鸦道人说出口,窃为己用好像比失手毁去更恶劣,他也只能说这确实不是他有意为之,只是这灵符对他修炼门心法有所感应才自动消散如何如何,只是乌鸦道人全当做耳边风,依然还是那样半痴不颠地喃喃自语。
“……乌鸦道友你那灵符珍贵,是师门传承之宝意义重大不假,但如今没也是没办法,实在不行便赔你相同品阶先天灵符,张不行便赔两张三张,这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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