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天师眉头
挑，直直地看着小夏，眼中
雷光闪耀，好像要直接将他给晃花眼。“
有意收你入龙虎山门墙为亲传弟子，同时归张家族谱。百年之后你便是下代天师，统领天下道门，你意下如何？”
虽然早有预料张天师大概会说出些令人震惊之语，但小夏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被震惊
，被震惊得时无言以对。
“他不是在骗人。至少现在不是。”明月在旁轻声提醒他，平时间清亮悦耳声音也微微有些凝滞，好像连她也被这些话给惊呆。
“嗯。知道。”小夏长长地吐出口气。短暂震惊之后他也很快地就明白过来。刚才这番话，这列条件，绝不是个修道之人，绝不是位道门宗师能说出来。阿古里斯老人说没错，这面前是个老练而深沉政客，只有政客才能抛弃之前切恩怨和立场，纯粹从赤裸裸利害好处上思考问题，开出条件。
“知道你是个不好糊弄聪明人，也懒得花心思来说些糊弄人话，所以便开门见山地和你说清楚。如今正值天下涌动人道鼎革之时，佛门经营千年打造出那座琉璃舍利塔也正是为在这风起云涌间站住脚跟。龙虎山想要在这风云变幻中屹立不倒，将祖师爷传下这道门脉继续传下去，也正需要件足以凝聚人心，内镇气运外慑邪魔至宝。所以那张万有真符对龙虎山来说是必不可少之物。你既然取得万有真符，又正是道门中人，正该得此莫大机缘，助神州道门挺过这场难关。”
直说，若不能说便算。”
“好。”张天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他伸手指，层由细微之极雷光构筑屏障就将整个小院和外面隔绝起来。
小夏没有吃惊，他能看出这雷光并无什
威能，只是薄薄而细密层将这里面声音和动静全部遮掩，震荡虚空磨灭神念，就算感知灵敏之辈想要偷听，抑或是想用道法神通等等手段探察都可完全隔绝。
“大概你也明白，要对你说，终究还是和那道万有真符有关。”张天师缓缓开口。
“嗯。”小夏点头。他也猜得到。
“助神州道门挺过难关？
“若是杀你便能将真符取出，定然想尽切办法来亲手杀你。”
“嗯？”这般坦率直诚话，又让小夏有些意外。
“但可惜，没有把握。”张天师叹口气，面上还是那般肃穆威严，看不出他真正心情。“虽然历代天师都依据祖师手记，对这道传说中宝物多有探究猜测，但所知依然不多。其非空非有，衍尽万法，与天地大道相契，又与人神魂相融。这是真正先天之宝，大道根源，既然已经与你神魂合，任何外力便都无法再起作用。你身死之后这道先天真符也极有可能是随你神魂消散而重归天地。你也无须怀疑是骗你，只看当日连慧光和尚净世舍利塔和地灵师阳神法体都对之无可奈何，便可知这世间多半再无能凌驾这真符之上手段。”
“但这道真符实在太过重要，无论是对，还是对天师教对龙虎山来说都是。转返回龙虎山之后思虑再三，有个想法，这次来青州恰好遇到你，也可说是天数。”
“天师到底有什话，不妨直说。”小夏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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