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稍微舒展下眉头,随即又更用力皱起眉头,更认真地问:“那你和谁说过这件事情没有?”
“没有。”这个阿萨倒很肯定。从沼泽地出来之后他就直马不停蹄。甚至现在他左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多亏行囊中几张治疗符文和药水,他们才能够走出河边找棵枯树顺水漂到布拉卡达。地方官知道受伤是姆拉克公爵女儿后,立刻把方圆五十里牧师和医生都找来。阿萨胸口几根肋骨已经接上,在治疗术作用下也没什大碍,只是有些脆弱。左腕则因为碎得太厉害,足足花整天时间,还找来几个屠夫和仵作来找混在肉里骨骼碎片。把阿萨痛晕过去三次,好不容易才大概拼回原状,用上数量惊人治疗术和药物,疼痛是消除,但是也很有残疾嫌疑。现在阿萨把希望都寄托在姆拉克公爵有钱有势和王都牧师水平上。
“那你为什不到你部队所属长官那里去汇报这个事情呢?”骑士仍然是很耐心很仔细地问,想要把丝毫细节都洞烛于心。他专注神情很像个小孩子,细心地凝视中带点小心味道,好象害怕面前事物突然就飞走样。
“因为不怎清楚部队属于谁管。只是在布拉卡达看见在招募临时士兵,就去参加。”阿萨本来
听阿萨讲述完他所在部队如何在山头被全灭之后,骑士长长地嘘口气,低着头陷入沉思。
阿萨坐在天鹅绒软椅上,手指搓捏着柔软光滑绒面。这种东西他以前只看见过而已。村里那个老学究用来放置圣书盒子里面就有那样薄薄层。三岁时候他看见个大年纪小孩只是用手捏下,然后那只手就被打得三天都拿不住勺子。
这样个高贵,神秘且危险存在,现在居然被坐在屁股下面,让他感觉有点奇怪,又有点过瘾。
姆拉克公爵去皇城参加军事会议去,位自称是公爵助手年轻骑士接见他。
骑士那身铠甲和配剑都是最高档货色,上面神圣骑士团徽章阿萨在他队长身上同样看见过。年轻,英俊,威武,气宇不凡,还有高贵身份,以及与之搭配得天衣无缝气质,好象是小时候在吟游诗人嘴里经常听到故事中主人公。
这样位人物居然和自己平起平坐,还沉浸在自己所报告事情中沉思,仍然是有点奇怪又过瘾感觉,和那椅子样,不过放大若干倍。
“那只有你自己人突围而出,然后被追杀,在蜥蜴沼泽里和追兵搏斗……”骑士重复着阿萨讲述。吐字清晰缓慢,有条不紊。仿佛生怕别人听不清或听错他话。
阿萨点头:“就是那样。”路奔波让他很口渴,他拿起桌上壶给自己倒杯,发现里面是奶茶。
“你确定只有你个人逃出来吗?”骑士皱起眉头,用很深邃优雅目光很认真地看着他,个字个字地缓慢问。仿佛这是个非常重要问题。
虽然早就肯定,但阿萨还是仔细回忆下,然后点点头:“是。只有个人。”这奶茶味道很好,杯子却嫌太小,阿萨不停地喝又倒倒又喝。其实他本来想就着壶嘴喝,但是公爵府华丽和对面骑士注视让他不怎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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