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已经完全结束,太阳又开始毫无遮掩地发放自己光芒。泉水中金色光芒也已经开始强得耀眼,仿佛水里面也有着个太阳。直静立像座雕塑精灵少女突然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倒在自己脚边阿萨。
红袍人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见地上那片树叶。在焦黑焦土上那叶子更是绿得足够让所有生灵拜服其下。红袍人用他那干枯得没有任何生机手指拣起那片树叶,他手指已经发抖。
他抬头看,泉水中金色光芒还是那亮,只是原本和谐景象已经荡然无存。阿萨上半身全泡在泉水里,两只脚以有点滑稽造型翘在泉边岩石上,好象是个很悠闲地正在泡澡人。而旁边少女正惊慌吃力地想把阿萨努力往泉水外面推。
焦土边缘又出现群精灵和树人正朝这里赶来。红袍人连忙扭头朝来路逃去。
他手里捏着那片树叶,跌跌撞撞姿势狼狈万分,但是发出笑声却得意张狂之极,好象匹终于把被牧羊犬守护着百头羊全部吃掉狼样得意。
己声音从喉咙往外挤:“是……”
这声音刚挤到半就停止,独角兽角从他胸前刺进背后穿出,把他所有动作和语言定格在那里。
但是阿萨脸上却露出难以置信古怪神色。
那只独角兽角确实是穿透红袍人身体。应该是透过他胸肌从他第四根和第五跟肋骨之间刺入,斜穿过左肺透过心脏再擦着点右肺然后从背肌杀出。这绝对是个致命部位。但是他并没有从手上感觉到任何应该感觉到感觉,完全没有刺入肉体后破开肌体穿透组织那种充实感,好象这下只是刺进个笼子里,空虚不着力,只感到好象碰着些树枝干草甚至滑过个玻璃器皿。
然后阿萨立刻感到红袍人那只枯手轻轻地摸在自己腹上,发出光芒他不必埋头都能够看得到。
即使是水也不能把红袍人那难听声音隔绝,泡在水里阿萨听着,感觉自己这辈子没有这样失败过,不过看样子这也是他最后次。鱼没摸到,自己却被别人摸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这个曾经在逆境中给予他斗志和力量意识现在却像弥留中病人呓语样无力。无论是他如何渴望,他还是感觉到生命
声巨响,阿萨和无数焦土起飞上天,红袍人也向后反震飞出去。他们原本站立地方被爆炸气流冲出个大坑。
血从口鼻间狂喷而出,好象早就对这躯体厌倦样急不可待地往外面冲,沿着他飞行轨迹在地上留下道印记。阿萨能够感觉得出奔涌血液中混着不少东西,那大概是自己肝,脾,肠之类。
即使是直接受到这样大爆击,那件山德鲁给他长袍仍然没有丝毫损坏。只是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得到,腹腔里面东西已经和锅煮杂碎差不多,连腹部肌肉都被震烂,和那些散碎内脏混杂在起。
阿萨没有感觉到痛,也没有感觉到恐惧,他只感觉到死。
在空中划出道无力弧线,带着路血花落下,刚好掉入那个少女所在泉水中,激起满天水花。原本浮着三片树叶其中片随着水飞溅到泉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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