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容易啊。”阿萨很有点感慨,想起个多月前自己也在艾里酒馆里饿着等饭吃,而现在两人位置刚好反过来。
罗德哈特苦笑说:“不过现在却有很多人想抓住来吃饭。听说艾里钦差大臣和地方官全都没回去,难道是你……”
阿萨说:“不是杀,但是确实全部死光。”中间事情太过离奇古怪,他不好说。
“现在这笔帐已经算到头上来。带着钦差大臣印章回去骗钱,已经成为这个案子里唯线索,已经被全国通缉。不过幸好当时满脸是血,没人看清楚样子。”罗德哈特很真诚地看着阿萨。“真很感谢你,真谢谢。”
但是阿萨却很有些害怕这种别人投注于自己身上感情,连连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谢什,不用谢什,明天还要让你帮忙呢。”
以他开始到城里酒馆里去找合适人选,没想到几乎找遍所有酒馆才找到个却老熟人。
罗德哈特走进来,虽然比个多月前看起瘦多,但是精赤着上身露出肌肉和骨骼完美线条仍然展现着他良好体质。他刚刚吃顿在布拉卡达能够吃到最好饭菜,然后再去这家旅馆特制大澡堂里洗个澡,这使他精神焕发许多。头发和脸梳洗干净,他看起来又依然是以前那样英俊挺拔。
“好好睡觉吧,明天该走时候会叫你。”阿萨从床上弹起来,指指刚才叫人去买来衣服和把剑。“那是给你。”
罗德哈特还是沉默着,从刚才两人互相认出来为止他就直没主动说过话。但是他眼神直在跳跃着,似乎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好。
“谢谢你。”罗德哈特突然对阿萨鞠躬。“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前那件事。真非常感谢你。”
“好。”罗德哈特很有力量地回答。
突然看见他来这样下,阿萨忙摆摆手说:“不用……那些村民们也都还没事吧?”
罗德哈特说:“他们都还好,从艾里城骗不少钱出来,然后带着他们跑很远。他们现在重新找个地方定居下。只是大家都不能再回去而已。”提起这件事情时候他表情并没有太大波动。看样子他已经从巨大伤悲和自责中走出来。这并不是件容易事情。
阿萨注意到他嘴角上有道伤口,那应该是自己朝他脸上脚造成。昔日脸上天真和活力都已经被痛苦和残酷洗刷掉,使他看起来不再丝毫有孩子气,取而代之则是坚强和毅然。这气概和他原本就英俊脸糅合在起形成种男人独有好看。
阿萨摇头说:“不,你们可以回去,已经没有人知道你们曾经做过些什。他们全都死。”
罗德哈特很落寞地摇头:“他们也许可以,但是不行,已经没有脸去面对他们。他们也不想再看见。所以才个人跑到这里来想混口饭吃,哪知道……”他抿起个自嘲笑容。“原来吃饭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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