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脚步声接近。公爵住嘴,皱眉。他早已经命令府中所有其他人全部不得接近书房,他要秘密地审讯犯人。他和阿萨之间对话是不能让其他人听见。
书房门被推开,罗德哈特走进来,向公爵行个礼:“对不起,公爵大人。罗兰德团长和位老牧师正在府门口,他说要把通缉犯带去请皇帝陛下亲自和大神官们起审讯。”
“罗兰德团长?哼,让他派人时候不派,现在反而向要人。”公爵皱眉想想,轻轻地挥挥手,说:“先暂时把他们拖住。”他并没有说怎去用什办法拖住。他只知道自
镣铐是由特殊精钢打造,锁链每个链环足足有手指头粗细,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魔法符号,有禁魔作用,有加强镣铐本身强度和韧性,还有给束缚对象施加虚弱术。这种东西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拿来锁人用,而是锁大象,还是会魔法大象。
阿萨身上现在却有三重这样镣铐。重叠在他身上缠绕着看起来好象穿件古怪衣服。
但是这里并不是阴深恐怖地下牢狱,而是公爵书房。阿萨也并不是混身鲜血血肉模糊地跪在躺在地上,而是毫发不伤地坐在张椅子上。只是神情看起来很委顿。无论是谁,落到这个地步都不可能精神得起来。
姆拉克公爵隔着书桌微笑地看着阿萨说:“这三副镣铐其实是之前库斯伯特大神官帮你预备,听说是魔法学院很久以前为束缚只牛头人祭祀而特制。其实之前倒直都没怎想过要活捉你,但是你终究没有让失望。哈哈。”
“没让你失望?你害怕不来?”阿萨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公爵笑脸,有气无力地说。
“不。相信你定会来。这原本就在计划之中。只是原本打算当场杀你,不过最后又改变主意,希望能够尽量活捉你。你确实没让失望,没被杀死。”
“活捉做什?还以为你定会把手脚都砍断,舌头割下,眼睛也弄瞎。”阿萨眼睛半睁半闭,冷冷地说。
“说得好。其实按道理来说,确实是应该这样对付你。呵呵呵呵。”公爵大笑。像听到个意外俏皮笑话样笑得又开心又憨厚又温和,那眯起来眼睛里全是笑意。看着面前这个终于落在自己手里,再也没有任何挣扎反抗余地对手,他很感慨地叹口气。“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敌人才是最好朋友。不只带给你斗志和胜利喜悦,而且因为立场分明再无顾忌,所以用不着再把自己意图遮遮掩掩,比朋友更可以放心地说说心里话。什都直截当地表达出来,即使是敌意,也是种很痛快事。”
“你看起来好象很有点高兴样子。”阿萨冷冷说。
“错。”公爵手挥做个否定手势,还是笑得那得意开心。“不是有点高兴。是非常高兴。甚至差不多都忘记上次这样高兴是在什时候。因为好象从来没有这费力,用这长时间去对付个人。而且终究还是胜利。”他很满意现在这个年轻人脸上那完全就是属于失败者神情,看向阿萨眼光居然有点不舍。“唉,你死以后,叫哪里再去找这样敌人,再去找这样可以痛快说话‘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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