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也看不见精灵们时候,死灵法师终于丢下露亚。然后他突然跪倒在地上,哇声,大口血从骷髅面具之后喷出来。
说这是血,因为有浓重血腥味。如果只是看外表,这反而像是大口绿色颜料。这大口血喷到地面上,溅落在死灵法师衣服上,居然马上生出些微青草藤蔓之类植物,然后这些植物生机勃勃地生长两三秒时间之后又迅速地枯萎和那些古怪血液起成地灰烬。
死灵法师突然用手中匕首朝自己手臂上扎刀,冒出血居然也是绿色。匕首上股血色和黑色混合气息闪现下没入死灵法师体内,他这才站起来。
“谢谢你,小姑娘,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谢过人。”死灵法师居然是在对他直挟制着露亚说话。
露亚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她脸上表情很怪。跟过来艾依梅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她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又不完全清楚。
心去牺牲以这两个长老也许还有更多精灵性命。
完全根据理性来进行取舍是很难事,要舍去东西越重大就越需要内心力量。手捧兵书侃侃而论纸上谈兵人是绝理解不。能飞扬勇决,壮士断腕人原本就是百中无。而精灵们直保持着平和纯朴那是很单纯善良本性。但是在现在这样情况下,这种善良确实就是软弱。
即便是理性上明白该出手,但是这种软弱则会让他们不知不觉中去想到会不会出手也没有用,徒然牺牲两位长老和许多精灵生命,死灵法师依然会带着世界树之叶逃跑。而不出手话,至少两位长老不会有事……世界树之叶也许以后还会有办法夺回来……无所谓愚蠢,理性永远只是感情工具而已。
直以来精灵们似乎都多灾多难,没有次不处在被动之处,没有次不吃亏吃得焦头烂额。全部都是由于这种软弱。直遵循玛法教导,单纯平和文化固然保持善良天性,不像人类样迷失在欲望和战斗累积扭曲之中,但是也失去力量。
就像人真正力量并不在于武器而是在于人心性和灵魂样,种族力量在于则是文化。当刻意压制争斗之心,保留善良和纯朴同时也就失去自卫爪牙。即便拥有战争古树这样巨大无敌堡垒,也无法保护住世界树之叶。
“好,已经尽力。接下来就只有拜托你。”死灵法师从怀中拿出那片翠绿世界树之叶,连同着手上匕首起交给艾依梅。
“您……您是……”艾依梅结结巴巴地不敢接。
也许到这个地步,世界树之叶真就不能再继续留在精灵族手里吧。罗伊德长老现在也只能这样想。
路之上并没有受到太多阻碍,暗金骷髅面具死灵法师就这样挟持着罗伊德长老和露亚走到低语之森边缘。
“别跟过来,们离开后自然会放这个女精灵。”走出太阳井结界,死灵法师似乎松口气,丢下罗伊德长老,继续拉着露亚,带着艾依梅朝远处走去。
精灵们还要继续跟上,罗伊德长老挥挥手制止他们。
“说不定这真是命运吧……至少以后们可以轻松些。”罗伊德长老有些怅然也有些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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