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她嘴裡却是很直白地说道:“你作为贺礼送入兽王宗,兽主留你暖床,你当然得将人伺候好。”
“若非如此……”她眼波转,扫遍那个没甚看头小身板,掩嘴笑:“你这身骨头儿,恐怕只配烧进那炼器炉。”
秦
刚出门便有人声从上方传来,是个女子嗓音。
秦濯闻声寻去,发现不是那个天仙下凡般兽主,也不是见过青竹修士,而是个细腰丰乳陌生红衣美女。
女子用根缀有红色宝石砂金簪子挽著头乌黑秀髮,双目呈橘褐色,杏眼惑人,明明穿身绣金红袍,偏偏点也不淑女地打著呵欠躺在树干上,身姿放鬆,简直轻如无物。然而她纵使动作粗鲁,那妩媚神态仍是浑然天成,色不迷人人自迷,那股劲儿比秦濯见过那些黑圣天门人都要媚上三分。
他欣赏美人,但扯到性吸引力上则对男女都向冷淡,只拱拱手:“…请问仙姑…?”
“叫红娘子得。”那红娘子嘻笑著随手摆,好像也没打算下树,懒洋洋地又道:“听说你不懂吟技?待红娘来教教你罢。”
类年多已算成年,他八岁能化人形,十七岁时都觉神期!
“你当谁都是你?”清玲闻言呸他句,再怎麽著这也是自己儿子,心裡还是有些不安,柔声道:“再喜欢他你也得有点儿防心,人类最是狡猾,与你父亲也不容易,像你父亲那样人太少……总之你就先将他养在那谷底,养熟再带他出去转转,免得把小孩憋坏。”
明释无法,顺著点点头。
清玲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转念想又不对,人类太柔弱,儿子性子起怕是要把小宠玩坏,忍不住又叮嘱:“娘亲知你不易,但你还是得克制下脾性,别把人弄死…你啊,从小就爱欺负小东西,那几年邻山……”
有个知根知底亲族就是麻烦。
秦濯愣,问:“吟技是什麽?”
“就是叫床。”女子笑眯眯地答道。
“什…”秦濯脸色大红,又羞又恼。
他想也想得出,这女人能对他这麽说只能是兽主下命令……那人……那人凭什麽要人教他叫床!他又不是妓子!被强还要被嫌叫不好听吗?!
红娘子晓有趣味打量树下这薄弱青年表情,心想也就是这种内外如,又不失趣味小子才能让自家大少爷把人留下…嗯,没想到黑圣天那地方也能出这等纯情货色,还是个天生媚骨…她是不是偶然也该去黑圣天瞧瞧那群三脚猫?说不定能发现好苗子…
见清玲副准备细说他幼年时做过坏事架势,明释匆匆找个理由,说是找下属有事便落慌而逃,剩那少妇偷偷笑著,掩去眼底抹忧色,拾起鱼竿继续悠閒地钓起水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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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两母子议论番,他醒转时身上疲累已经完全消失,摸摸身上切无恙,便很是神精气爽地伸个懒腰…随著雨停,他睡怕是差不多整天,此刻心情要比睡前好许多,看桌边多叠素白衣袍,没有多想就利落地爬下床穿将起来。
狭小竹屋裡还是个人都没有,秦濯拍拍脸,做好心理建设打起精神,推门而出准备去小河那洗把脸。
“你可算醒?懒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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