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叼起花白狐吓得最厉害,尖吻都快咬不住花,大气都不敢喘声,唯有耳上流苏颤得快要打结。
可是大少爷今日心情著实好,他只喝止几个后辈閒谈便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处罚她们,也没有见血。
坡道渐见平坦,人狐率先走上墨玉台阶,它将两人领进个饰以四足异兽山洞,裡面重重玄青帐幕,有蒲团五六,灯座少许——此处便是白玡山主殿,经过主殿再往裡走便是明释娘亲房间。
可他今晚不是要来见娘亲,明释拐个弯,准备回到自己旧居。那是处通过池塘和夜光草草地就能到达山谷,构造与淨竹居相差无几,只是四周种不是淨竹,紫木建小屋构造也比竹屋更精巧些,高有两层,裡面事物自然也更多而已。
明释披著夜色走到屋前,小道两旁本无灯火,可他每行步便有盏莲台燐灯落在地上,被狐火点燃,形成条幽幽明路。
,金银翡翠点缀著它们身体各个部位,步姿巧妙地跟在明释身后两米远地方,似是护驾又似是追随他侍从般跟在后面。
除几头白狐,竟然还有头巨大黑狐步伐矫健地追上来,仔细看它嘴裡还叼隻小青狐。这隻身形有普通狐狸两倍大黑狐小跑到明释旁边,小心翼翼地行个礼,小狐崽微弱地叫声,嘴裡叼著花朵掉在地上。
两狐又行过礼,黑狐便原样叼著狐崽后退几步,转身跑远。
明释与前头白狐样自始而终未往后看,好似不知那些伴随兽族,也不知道身后出现白狐与黑狐,更不知那朵掉落山道上花朵。
是观心草。
木屋无门,帘子在他来到前便被无形东西掀开。明释抱著秦濯入去,环顾四周看,看见些还摊著画卷、编织小玩意,不禁摇摇头,自言自语句:“娘竟然还未将这些烧掉。”
“干嘛要烧呢?”
明释转过头,看见他刚说就到娘亲——那仍然貌若春花清玲正穿件夜裡穿单薄衣裳,披件水蓝色外袍倚在门上,手裡玩著那株观心草,显然已经收到几隻狐侍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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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千玳那小子倒算是有心,想必是他娘子出主意。
那可不是吗?大少爷可是亲自去把他家贵子寻回来,他若不放几斤血岂能对起大少爷恩泽?
隻白狐眼裡闪过惊艳,叼起落在山道上花朵道:待将此花交予主母,想必她会劝大少爷用上…
“闭嘴。”
淡漠声音止住几头白狐间来往纷杂神识,众狐受惊地放平耳朵,尾巴本能地夹进两腿间,原本优雅从容瞬间不翼而飞,活像几条被惊住大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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