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顾云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略迟疑,回道?「岱宗派好像并没有姓阮,百多年前好像有个师叔祖姓阮,但他早就过世,这个姓还是在岱宗派宗谱上看到……」
「岱宗派还有宗谱?」青龙主皱皱眉,若早知有这东西,他便搜出来翻个底朝天,何必苦苦求人。「剑谱上画有人像?」
顾云逸耻笑道?「画什像?难道你们龙宫岛是画像?也对,怕人跑嘛!」——龙宫岛只凭烙印和刺青辨别身分,贱奴是烙印,大部分弟子都在手臂上刺有鱼虾蟹蟒刺青。青龙主也不理他,仔仔细细地问宗谱事。
顾云逸却说他也只是胡乱翻下,印象不深,记得入门时候还有两个师伯,只见过面,但后来因为师公把掌门之位传给张茗陽,那两个师伯得不到御剑派真传,叛出岱宗派,宗谱上或许便没有他们名字或许他们姓阮也未可知。
青龙主默然半晌,心知那人下落非落在张茗陽身上不可,但他刚才时激怒说些不敬话,倒让他起芥蒂。
青龙主顺手给张茗陽盖被子,缓缓下床,系上袍带。他身上这件青色衣裳料子垂软,此时半点也不皱,人如青云徐行,说不出从容俊雅。
顾云逸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便如仙人般,气势不由稍弱,却是怒道?「你竟然对师父做出这种恶行!岱宗派不会放过你!」「你们掌门都在这里,还要怎不放过?再说,是他自己愿意。你没听到,他刚才说喜欢,爱爱得要死。」青龙主心情很是不快,不愿和这少年多说,便道?「岱宗派只有你个剑童?难道就没有别人?」
「为什要告诉你?」
「你不说,就像对你师父样对你,你不想像他样吧?」
「无耻!」
其实这些话他往日也常说,只是不知为什张茗陽这次如此介意,竟然不肯理他,想必是因为在他弟子面前没给他面子。
看到顾云逸想看又不敢看地望着张茗陽方向,神情像是关切,又怕对师父不敬,青龙主心下隐隐有些不悦,沉声道?「来人!将他带去刑堂,和其余岱宗派弟子关到处。」
顾云逸看到青龙主将他支开,唯恐他又对师父做些什,急道?「你不许再折磨师父,否则绝不会放过你!」他这句威胁色厉内荏,青龙主嘿然冷笑,让人将他拖下去,又对侍从道?「其余门派弟子若是有长得还行,便留下来充数;若是歪瓜裂枣,也不必审问,直接沉海
顾云逸脸红,随即破口大骂,他虽然是个懵懂少年,但上龙宫岛后,却能将床笫之事知道得七七八八。
青龙主像是没听到他唾骂,淡淡地道?「那你是准备不说吗?」
「你信就信,不信就罢,们岱宗派自然只有个剑童!」顾云逸气得面色通红,更有种娇艳之感。
青龙主冷冷地看半晌,又问道?「你们岱宗派有没有个弟子姓『阮』,或是名字有个『阮』字?」
到底是不是「阮」这个字,隔这久,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他已找很多年,种种线索都断,好不容易在三年前得消息,寻到岱宗派去,却还是场空。虽然问着这个问题,心里却对自己鳞半爪记忆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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