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跳动篝火旁边,翠绿衣衫小童就坐在自己身旁,脆生生地道?「哥哥,你不吃粽子吗?」
他那天运气不好,走天只讨到两个粽子,带回来给母亲和他,自己忍着腹中饥饿,多喝几口水,却说自己吃过。
小孩子天真地看着他,像是有些怀疑,面颊被火烤得红扑扑,说不出令人欢喜。
自己饿着也就罢,太昊年纪太小,不能也饿着。
此时青龙主仍然在他身旁,似乎在对自己说话,但眉目依稀,宛如当年,让他竟有今夕何夕之感。
雨,个五、六岁小童边哭边走,身上破破烂烂,都是泥水。张茗陽正在屋檐下避雨,于是上前问他,原来他是和家人在集市里走散,已是不认识路。
当时母亲得风寒,卧床不起,他正和母亲在城郊个破庙里住着,因他当时矮小瘦弱,城里请短工也不肯雇他,于是白天就去讨饭,回来照顾母亲。
见到这个幼童时,看他十分可怜,便带他回破庙。将他脸上污垢洗净后,他才发现那幼童极为俊秀。他担心这幼童遇到危险,于是让他留在破庙,自己白天出去讨饭,顺便打探消息。
谁知三个月后,那个幼童便不告而别,只留锭黄金给他。他就靠着那锭黄金,带着重病母亲来到京城,却是没想到父亲竟然另娶别人,母亲气病而死。
当时父亲让他认祖归宗,但他葬母亲便回老家去。在路上时遇到师父,师父将他带回门派,又教他武功。因为入岱宗派时,要按辈分改名,他便对师父说母亲姓,索性改姓张。
二十年弹指即过,却是恍如梦……
即使吐露身分,彼此相认又能如何?只不过徒然增加尴尬而已。何况他现在身不由己,青龙主摸他身体,他就会有所反应,他也只好将前尘往事都亲手埋葬,在青龙岛上装聋作哑做个侍从,否则不管是青龙主怜惜或是厌恶,都会让他更觉难堪。
「你在发什愣?」青龙主看他魂不守舍,不由有些不悦,「顾云逸走,把你魂都带走吗?」
「龙主但有……有驱使,属下自当遵从。」他半弓着身子,本就满脸病容,此时竟有些佝偻
师父收他为徒时,说他因少年劳累之故,骨骼不能完全长大,好在十三岁身形未定,于是教他锻骨术,让他骨骼重新生长,学武时间也比两个师兄晚许多,但身形渐长,容貌稍变,竟与原来容貌大不相同,变得高大魁梧,也难怪青龙主没认出他来。
当年相识时,那幼童虽然聪明俊秀,年纪却过于幼小,只怕那锭黄金还是他家人为感谢而留。后来他多次下山想找同样根骨为徒,其实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个乖巧可爱孩子,可惜直没有找到,反倒是收堆徒弟。在人丁稀少岱宗派来说,可是十分罕见。
即使青龙主天赋异禀,毕竟年纪太小,心智未开,又怎敢相信他对自己动是真情。
更何况,黄龙主已说,他若是对自己有半点爱意,便能靠他续命。如今他已变成如同性奴身体,被他摸就会发情,实是不想这样面对旧时小友。
想起当年旧事,他不由脸上露出微笑。在破庙住着,旦下雨刮风,就会变得难以忍受,他就拾很多柴火,晚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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