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烁正在酝酿开场白，突然被打断，
下子忘
自己要说什
。他卡下：“远吗？”
“远。”沈则说，“都几点，你怎不上床睡觉？”
“
还不困呢。”
言烁把椅子拉近些，拐弯抹角地说：“则哥，你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怎
沈则穿着浴袍走过来，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
言烁抬头，和沈则询问
目光对上。
“没，刚才有点事。你洗完？去洗。”言烁把手机放下，起身下床。
他洗得慢，在浴室里把李晋刚才说话仔细琢磨遍。
李晋是提醒他，刨根问底容易不好收场，可是不搞清楚他就不安心，忍不住。
这句发过去，李晋停会才回复：“言言，问问题之前你应该先想想自己要干什，知道答案之后你想怎办？会有更好解决办法？”
言烁回答不上来。
李晋说：“某些问题，在你自己没有明确打算之前，不要刨根问底。”
李晋：“否则挖出真相你又处理不，会更棘手。”
李晋：“顺其自然。”
他学戚昊宇表情，对李晋说：“怀疑他精神分裂，要就是在耍，他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奇怪啊，晋哥？直男真会愿意和另个直男互相帮助吗？”
李晋：“你觉得呢？”
言烁：“啊？”
李晋：“你作为个直男，愿意和他互相帮助吗？”
李晋发来张[看戏.jpg]。
男里找，这是道送分题。”
言烁：“……”
言烁举手投降：“错，不是故意隐瞒你们。”
李晋：“没事，可以理解。”
这句发完，两人又停顿。
说到底还是道行太浅。
言烁慢吞吞地洗完，决定忍不住就不忍，好好跟沈则聊聊，省得自己憋得慌。
他走出浴室，在床边扯张椅子坐下。以往这里是沈则座位，他总是赖在床上，沈则就坐在椅子上和他说话。
结果他刚坐下，沈则突然说：“坐那远干嘛？”
“……”
言烁：“……”
又上堂情感课，沈则洗完澡出来时候，言烁仍然在盯着微信发愣。
他突然发现，他不仅对队友认知有偏差，原来对自己认知也是有偏差——他没那聪明，没有那高情商，在人际交往方面简直不及格。
他直觉得，他们团这塑料，是因为队友个比个奇葩，原来他自己问题也挺大。
“你在和谁聊天，这投入？”
言烁：“……”
言烁给自己辩解句：“从角度说，觉得没什。”
李晋：“嗯，他可能也觉得没什。”
言烁：“……所以？”
言烁：“不用烦恼对吧，不用担心这多，他确实是直男，没有喜欢？”
言烁感觉到丝丝尴尬，仿佛在队友面前公开出柜。
李晋可能是在想措辞——如果对面是戚昊宇，估计早就发来满屏问号和感叹号，晋哥不愧是晋哥。
言烁心想，反正都知道，不如直说。
于是他把自己和沈则最近事情简单总结下，从QQ网恋，被迫营业，互相误会对方暗恋自己，到醉酒、开始契约关系……省略不可描述部分，从头讲遍。
言烁说：“不想好奇，可真很好奇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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