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好点没。”柏方时扶盛约坐起来,把他腰后枕头垫高,给他靠着,“先吃药,你助理说你又不肯吃药,你这人怎回事?想故意罢工吧?”
柏方时声音很轻,不是质问,更像亲昵责备。但盛约不领情,发烧也不耽误他摆冷脸:“你不是恐同,恐同还来看,真难为你。”
“……”
柏方时哽下,他俩根本没法好好聊天,这祖宗说话总是这夹枪带棒,至今还没被打死,纯属因为长得好看。
大家对长得好看人总是格外宽容,柏方时也样。他忍,耐着性子哄盛约:“不恐同,更不会恐你,你别对那大意见行吗,先把药吃,吃完跟你说件事。”
柏方时没法,跟助理起去对门。
同个酒店,对门房间和他住是样套房,以盛约高标准来看,都属于又寒酸又破那种,勉强能住人。让他在这种地方住两个月,也是难为他忍得住。
柏方时穿过客厅,跟盛约经纪人打声招呼,对方比他还自然,把他领到盛约卧室里,然后贴心地关上门,留他们独处。
柏方时本来没觉得有什,门关,反而有点不自在。
他走近几步,到床边坐下。
盛约发高烧,被送回酒店。他身边有经纪人助理医生保镖大堆,不缺人照顾,柏方时又实在走不开,就没跟着掺和。
下午,男二走,剧组还得照常赶进度。
但突然闹这出,片场气氛变得有点微妙。在此之前,柏方时和盛约之间猫腻儿大家都知道,平时看他们眼神总带几分调侃意味,现在却都规矩,从调侃变成保持沉默。
赵导说:“刚才事,录像和拍照都删,谁也不准到网上乱讲。”
他不提还好,这强调,气氛顿时更尴尬,好像柏方时和盛约已经出柜似。
“什事?”
“先吃药。”
“……”
盛约不想吃,他是真不爱吃药,那表情好像吃几片退烧药就能要他命似。
柏方时很愁,以前他们在起时,盛约也生过次病,当时情形和现在模
盛约正在睡觉,身上盖条毛毯,双手规矩地平放在身体两侧,睡相非常安静。安静到柏方时不禁有点怀疑,“嚷着要见他”是真?恐怕是梦话吧。
他伸手摸摸盛约额头,还好,没那热,显然是助理夸大其词。
但不吃药也不行,准备好退烧药就在桌上摆着,旁边有杯水,柏方时试试水温,把杯子放回去时,不小心磕到桌沿,咚地声轻响,盛约竟然醒。
“……你怎在这?”
盛约睁开眼睛,看见他时微微愣。
柏方时本人却没什感觉,他出道早,这几年算得上经历丰富,早就不在意别人怎看他,他该怎做还是怎做,认真把剩下戏份拍完。
当天晚上,照旧很晚才收工。
柏方时回酒店时候,门口有个人在等他,是盛约助理。助理是个年轻小姑娘,跟他说话有点害羞,吞吞吐吐,说盛约高烧不退,不肯吃药,迷迷糊糊地嚷着要见他。
柏方时沉默下。
盛约不爱吃药毛病他知道,这祖宗特别矜贵,平时就喜欢作,生病时更是得作到全世界都围着他转才行,否则就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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