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说
“方便吗？”盛约说，“你是单身吧？否则你对象来
，看见前任……
意思是，会不会影响不好？”
柏方时直觉这里应该配合地笑
下表示这个话题很值得调侃，但他没笑出来。
他沉默两秒，盛约会错意，很体贴地给他台阶下：“哦，住酒店没问题，不用麻烦。”
车里气压陡然降截，柏方时感到生理上窒闷，半天才说：“没事，家没人来，你住不惯酒店可以来找。”
“嗯。”盛约点点头，没直接同意，也没拒绝。
“考察下。”
柏方时没问考察什
，显然是生意。盛约回归是暂时，他预料到，虽然盛约说想家，可是他家已经变成这样，回到家乡不会更快乐，徒增伤心而已。
或许这趟回来，更主要目是探望他母亲林惠心女士，不过规定是怎样、能不能探监，柏方时不太清楚。
“你现在住在哪里，酒店？”柏方时拿着手机，无意识地在手心里翻转圈。
盛约说是：“住酒店也不错。”
顿饭吃很久，后来他们默契地不谈感情，像对普通朋友那样，聊聊彼此工作。
结束时，盛约提出要送柏方时，问他去哪儿。
柏方时本来安排天活动，原计划是请赞助商老板去打高尔夫，但是赞助商成盛约，他没兴致，也没拒绝盛约好意，于是他遣走司机，坐盛约车回家。
在回家路上，盛约又次提到最近找房子事，很自然地从国内房价聊到股市、投资，很难相信这会是他们两个之间话题。柏方时默然听着，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他们起熬夜打游戏经历，恍若隔世。
车开段，盛约记忆力不错，还记得去他家路怎走。到个分岔路口，柏方时提醒：“这边，搬家。”
柏方时有点怅然，盛约变，可他还没适应过来。以前他说什话，开口之前基本能预料到盛约反应，现在盛约会有什反应，这个反应算什意思，都让人感到很茫然。
这种茫然意味着距离感，他们渐行渐远。
其实分手当天就已经明白这点，时隔四年，柏方时竟然直到今天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失去”两个字所包含意义。
原来分手不是尽头。
分手后还能做朋友，才是彻底推翻过去拥有切，连可供怀念余地都不留。
“……”
也不错，这将就词汇从盛约嘴里冒出来，柏方时有点不习惯。
盛约不该这好说话，他应该挑剔，没事找事，像个豌豆公主，睡二十张床垫加鸭绒被都嫌硌得慌。
柏方时低头捏捏鼻梁，轻轻吐出口气。盛约开着车，偏头看他眼：“怎，不舒服？”
“没。”柏方时把手机翻来转去，犹豫下说，“既然你没有住处，要不要来家住几天？自己住，房间很多，但是作息不规律，经常出差，很少开火做饭，不定能招待好你。”
盛约点头，似乎不意外。
当然，都快五年，这长时间，发生什变动都不用意外。
柏方时问：“你还没找到房子，没有合适？”
“嗯，暂时没有。”盛约说，“主要因为没想好要不要在国内买房，也许过段时间就回美国。”
“那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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