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时不想管,转头回房间。
然而盛约直粘着他,他走步盛约就走步,他停下盛约就停下,像个跟屁虫。
柏方时心力交瘁:“说什做好朋友,你是故意回来折磨吧?”
他关上卧室门,盛约已经跟进来,柏方时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正在犹豫,盛约竟然主动帮他脱衣服,还学他刚才说话腔调,本正经道:“太晚,早点睡觉吧。”
“……”
“……”
柏方时刚勉强平复心情,蹭地下又冒火:“你想和谁睡就找谁去,别跟发酒疯!”
盛约却不依不饶:“就想和你睡。”
盛约固执态度熟悉得很,柏方时更加难以忍受,他压抑住打盛约顿欲望,回头,凑近盛约眼睛,让他近距离看自己。
“看清吗,不认识?知道是谁?”
实柏方时潜意识里直认为,是错,不够豁得出去,不够勇敢,不够爱他,总是计较爱情以外得失,结果赔夫人又折兵,爱情和理想都没抓住。
直到今天晚上之前,他依然觉得这段感情之所以失败,是他错,作为个男人,作为比盛约更年长哥哥,他没有在他爱人最需要他时候给对方足够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是,这几年他因此直沉浸在自责和内疚里,无法摆脱过去,开始新恋情。
可是突然得知盛约在美国——八成是在美国——有新对象,盛约不断地打破他认知,盛约切切实实地改变,只有他自己还活在过去——
柏方时顿时口心头血涌上喉咙,撕裂连年以来麻木和沉重,呛出来时候,心脏都被狠狠拉扯把。
柏方时什心情都忘,现在就想立刻去把所有卖酒地方全砸,并对盛约独家颁布条禁酒令。
盛约却不管他怎想,硬是把他衬衫给拽到肩膀下面,由于他不配合,卡在胳膊上脱不下来。于是转而去解他皮带,柏方时服:“自己脱,你离远点。”
盛约竟然听,趁他脱
话音刚落,柏方时没来得及退开,盛约突然点点头,顺着近距离优势,轻松地亲他口。
柏方时:“……”
盛约微微眯起眼睛,柏方时似乎看见他笑下,很短暂,闪而过。可仔细看,盛约分明没笑过,紧绷下颌线条像雕塑般,丝不苟。
柏方时脑子短路几秒钟,不知道该发脾气还是该心平气和地讲道理,反正都没用,盛约现在什都听不进去。
这个毛病他太解,当初他带盛约回去见家长,盛约喝点酒,喝完也这跟他耍酒疯,这个人就不应该沾酒。
“是在为什难过呢?不应该高兴。”
出于下意识自掩饰,柏方时抬手遮在额前。霎时间,客厅里刺眼灯光变暗,他轻轻舒口气。
盛约依然在看他,似乎想从他表情里挖掘出什,柏方时缓缓情绪,像什都没发生过样,冷静地开口:“太晚,早点睡觉吧。”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挡路盛约,随手整理下被弄乱衬衫,往自己卧室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盛约在身后拽他,“你要去哪儿,不准走。”柏方时回手挣,盛约变本加厉地缠上来,混不讲理地说,“要和你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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