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笑
起来。柏方时在电话那头轻轻舒口气：“你快点痊愈吧，弟弟，
有好多事想和你
起去做，已经等不及。”
柏方时句“等不及”，把盛约也感染。
当天下午，盛约数着柏方时回家
时间，提前准备晚餐。
他做饭时候，家里小狗和小猫在他脚边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盛约拿起手机拍张，发给柏方时，问他到哪，下飞机没。
结果直到盛约把饭菜都摆上桌，柏方时才回复，说堵车，要稍微晚点。
——从早到晚被管着。
以前他们谈恋爱时候，闹矛盾是常事，基本每次矛盾都是因为盛约对他不满，不满原因五花八门：没及时接电话、信息回复太慢、和别人交往过密（盛约对“过密”有自己严格标准，和大众不样），或者单纯就是柏方时某个动作、某句话，让盛约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他就会不高兴。
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人，即使柏方时给他百分之二百回应，依然填不满他渴望。
现在好，柏方时直接把他们之间“索取”和“回应”供求关系掉过来，盛约变成被动方，被迫去满足柏方时各种严格要求，他感受立刻变得不同。
他甚至微妙地体会到“男朋友总粘着管天管地好烦啊”苦恼，大概这就是所谓天道好轮回吧。
也好，遗憾也罢，他当时已经自身难保，无暇顾及这些。
现在回头看，快五年，没想到这老头还耿耿于怀。
“他跟你说什
？”盛约问。
“重拍。”柏方时说，“他想把剧本捡起来改改，以前拍那些还留着，能用镜头就用，不能用重新补——他知道现在偶尔还会挑剧本，问有没有这方面意向，还有你，你想拍吗，盛约？”
“早就已经退圈。”盛约摸摸鼻子，声音低下去，“况且本来也不会演戏，你叫赵导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路人，可能都比演得好……”
盛约只好继续等，自从开始好好吃药，他就特别嗜睡，在沙发上干坐会，又有点犯瞌睡。盛约打个呵欠，给自己穿上大衣，牵着猫和狗下楼去等人。
快进十月，气温时冷时热，飘忽得很。
他出门吹把冷风，
“赵导打算什时候拍？”盛约又问。
“得筹备阵子，最重要是你身体，你病好之前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事，反正已经拖这久，不急。”柏方时说，“你知道为什同意拍吗？”
“为什？”
“这部电影是们合作唯部，当初们因为它和好，现在把它当做演艺生涯最后部戏，拍完再‘退隐江湖’，不也算有始有终吗？以后老还能翻出来当纪念，是不是很浪漫？”
“……”
柏方时笑下：“不至于，还可以教你啊。”
盛约没吭声，他听出来，柏方时有这个意思，现在是在征求他同意。
“那你决定吧。”盛约趁机卖乖，“无所谓，们家事不都听你吗，柏总？你同意就同意，片酬也上交给你，怎样？”
柏方时：“……”
盛约这些天态度直很好，开始柏方时以为是自己发脾气，盛约不得不低头哄他，后来发现盛约似乎很享受这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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