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通电话，只聊几句，他忽然有
点熟悉
感觉。
这份熟悉令他如鲠在喉。
“
最近在滨城拍戏。”祝以临低声说，“快杀青，结束前走不。”
陆嘉川却道：“好巧，现在就在滨城啊，你在哪儿？去找你吧，你忙吗？见
面没关系吧？”
祝以临听见他似乎轻轻叹口气：“好久不见，还以为……们这辈子不会再见呢，哥。”
“没关系。”祝以临道，“找你不是为这个，有点别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谈。”
“……什
事？”
“电话里不太好讲，你什时候有空？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现在！”陆嘉川突然说，“现在就有空，你方便吗？”
“……”
祝以临顿顿：“你好，是祝以临。”
“……”
“哐”地声，不知什东西倒，手机里传来阵稀里哗啦忙乱声，然后是阵脚步声，陆嘉川似乎走远，走到个僻静处才回应他：“祝、祝以临？”
惊讶嗓音中竟然有点慌张。
祝以临还没开口，陆嘉川又说：“你是来找算账吗？”
北风去？指望博光死而复生，看是没戏。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博光倒，陆嘉川走投无路，除他得罪过公司，别公司都想签他，还想趁他落魄敲他笔——呃，当然不会干这种事，但咱们也要赚钱嘛，合同条件自然要尽可能地有利于们。”
“好，知道你什意思。”祝以临从沙发上站起来，倒掉杯中冷水，换杯新，“想签就签吧。”
温娴又笑：“陆大少爷脾气你也知道，不是怕谈不拢吗？既然你和他认识，不如你亲自跟他聊聊？”
“……”
祝以临沉默几秒，温娴听见电话那头有喝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祝以临默然，陆嘉川反应和他预想中很不样，他以为，将近七年不联系，他们对话不应该进行得这自然。
七年啊。
太久。
七年前他是什样，他自己都有点想不起来。
那时候陆嘉川倒是很清晰地依然保留在他脑海里，但和娱乐新闻里那个不可世大少爷也不样，仿佛是两个不同人，形象很难重叠。
“嗯？”祝以临没明白。
陆嘉川道：“热搜事不是故意，已经删掉，但好像没什用，抱歉。”
“……”
祝以临时没接上话，陆嘉川声音低度：“真不是故意，不小心给你添麻烦。”
“嗯。”祝以临忽然词穷，好几秒才想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目应该是什。
就在她以为祝以临不同意时候，电话里声音说：“行，给个联系方式。”
温娴挂电话，发给他个手机号码。
祝以临对着这十位数字看半天，越看越眼熟，保存到通讯录时候，果然，号码已存在——这多年不联系，陆嘉川没换号。
但祝以临早就换号。
他打过去时候，提示音响大概五六声，电话接通，对面传来道陌生又熟悉声音，很疏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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