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直在吹,肆虐雪,暗恋人,仿佛都是锋利刀,冰冷地插进他心脏,让他忧郁痛成水光,又被风吹干,在眼角凝成道隐忍泪痕。
这样表情,和七年前某天重叠。
那天,陆嘉川亲自送祝以临去车站,道别时候,他说很多话,中心思想基本是“好喜欢她”“也要走,不想和她分开怎办”,诸如此类。
祝以临不知道“她”是谁,陆嘉川几乎天二十四小时黏着他,他从没见陆嘉川和哪个女生走得近,他们学校似乎也没有特别漂亮女生,谁这有魅力,让陆嘉川暗恋成这样,小心翼翼不敢告白?
他心里烦躁,不想听陆嘉川讲,但后者滔滔不绝,后来甚至对着他哭。
想想又补充道:“但不定有时间接,太忙,抱歉。”
“没关系。”陆嘉川很高兴,但他高兴似乎很脆弱,风吹就消失。
祝以临发现,他眉眼间隐约有股沉沉忧郁,默默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祝以临心里微微动,自控制失效,鬼使神差地问句出格话:“你现在是个人吗?”
“嗯?”陆嘉川被他问愣,很快反应过来,紧张得舌头和牙齿打绊,“是、是啊,是单身,怎?”
祝以临自己也愣,埋藏太久感情经不起惊动,那封条贴得太死,他以为他已经忘。
,这种天气拍不,导演不情不愿地放假,个小时后又反悔,说刚好有场雪夜戏没拍,趁今晚有天然雪,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所以他两个月以来第次假期泡汤,还得被迫熬夜赶戏。
祝以临说话时候,陆嘉川静静地看着他。
夜色将他轮廓隐得模糊,那双好看眼睛却如晚星,在昏黄路灯下微微闪,有种惊心动魄美丽。
祝以临瞥陆嘉川眼:“你看什?”
他清楚地记得,陆嘉川在高铁站安检外,死死地拉住他,可怜巴巴地说:“哥,想抱你下,行吗?”
祝以临还没来得及回答行不行,十七岁陆嘉川就抱上来,然后像个小姑娘似,在那个炎热夏天,把他衬衫哭湿块。
那种潮湿感觉,祝以临直记到现在。
而他当时对陆嘉川说什,却不太记得,似乎是“你别喜欢她”,陆嘉川哭得很专注,根本没听见。
祝以临也不想再提
“没什,只是好奇,你还在喜欢她吗?”祝以临问,“后来有没有联系?”
“……”
可能是因为提起不该提人,陆嘉川表情更忧郁,放慢脚步,沉声说:“是啊,还在喜欢她,从十几岁喜欢到现在,可当年不敢表白,现在更不敢,她……她比过得好。七年前想,等以后功成名就,能给她个好未来,再回头找她,可直到今天还是事无成,她却站到够不到地方,七年没有联系——她根本就不喜欢。”
“……”
陆嘉川嗓音低哑,身上落层雪花也毫无知觉。
陆嘉川立刻低头看路,嗓音也低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你要回去。”
“嗯,下回再联系。”祝以临道,“有事可以给打电话。”
“如果没事呢?也能打吗?”
“……”
祝以临扯扯嘴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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