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新朋友吗?”
“有吧,但都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陆嘉川追着他问。
祝以临点头:“嗯,他们都只是朋友,没人像你,越过那条线,成为心里最重要部分。”
陆嘉川呆下,被他突然情话哄得耳根红,尾巴翘起来,傻兮兮道:“有多重要啊?”
直到有天,陆丰奎来雪中送炭。
在当时看来,这是喜事桩。
陆嘉川跟亲生父亲回家,不是天经地义吗?
祝以临不能留他,他没有资本开口让陆嘉川留下来。
陆嘉川不想走,也不能不走,否则怎办呢?放弃自己人生,不去读大学,继承老太太捡破烂事业,在江城垃圾堆里蹉跎生?还是放弃老太太,让她自己病死在家里,再也不要她?
后半生,被凤凰男男友哄骗,被曾经塑料姐妹嘲笑,就是她报应。”
说完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刻薄,陆嘉川立刻改口,腔调软下来,跟祝以临撒娇:“真好疼啊,摔下来时候骨折,哥哥。他们都欺负,住院时候都不来看,又害怕,又想你,还得在医院里背书,当时太痛苦没有心思学习,落下些课程,期末考试成绩不理想,陆娉婷就告诉她爸,说玩物丧志不求上进,只会管她要钱花,丢尽陆家脸。”
祝以临心中五味杂陈,攥紧陆嘉川手,心疼到说不出话来。
陆嘉川放慢马速,在雪地上慢慢地行进,搂着他说:“知道她讨厌,谁不讨厌爸爸私生子?可做错什?莫名其妙被丢进垃圾桶,又莫名其妙被领回家,如果不是当时需要陆丰奎钱——”
祝以临知道。
“不可丈量。”
祝以临伸手拽住缰绳,试图自己控制这匹马:“别傻笑,好好教。”
陆嘉川收敛表情:“好,你坐稳点
而且当时可能是受血缘影响吧,陆嘉川潜意识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爸爸是抱有丝期待,虽然他不承认。
“后来才知道,陆丰奎为什突然良心发现,派人找到?”陆嘉川继续说,“因为那年他公司出点事,他迷信,请个据说很厉害大师给他算算,那个江湖骗子对他说堆狗屁不通胡话,他回去仔细想,可能是心虚,想起自己以前干过缺德事,想弥补下,积点德,这才把接回去。”
“别难过。”祝以临摸摸陆嘉川脸,安抚性地亲亲他。
陆嘉川顺势和祝以临接个吻:“不难过,哥哥,和你在起就很高兴,你能讲讲你前几年经历吗?想多解你些。”
“前几年……”祝以临顿顿,“你问,脑子里片空白,除拍戏好像没什。”
陆家找上来时候,他们刚高考完。
当时陆嘉川烦恼很简单,如既往是缺钱。
祝以临陪他算账,怎安排花销能更节省?要打几份工才能赚够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老太太年纪大,身体越来越不好,最近生几次病,每次买药都是笔不菲花销。
陆嘉川怕她病死,也怕自己上不大学,每天急得团团转。祝以临家里也很艰难,那年赵樱失业,常常背着他哭。
他们谁都帮不上谁,只能抱在起取暖,像对在风雪里挣扎求生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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