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导演在
旁喊他：“你不是请假
吗？怎
今天又来？”
祝以临道：“不请，正常拍吧。”
“……”程解世瞄他眼，没看出什异常来，指指天说，“那正好，今儿飘雪花，咱们先把你和陆嘉川
那场马……咳震戏拍吧，省得改天还得人工造雪，气氛不好弄——好，就这决定！造型师呢，过来下，把祝以临头发弄散开！”
祝以临想起昨晚那句威胁，“你走出这道门，你公司就真没有”，原来做不成相依偎情侣，到头来要当真仇人。
难道陆嘉川以为，把他逼到绝路会有用？
然后呢？
如陆嘉川所渴望，将他们关系颠倒，以后他反过来把祝以临当“宠物”养，随意拿捏，以此得到满足感，抚平他多年来不甘。
——如果没理解错，昨天说话是这个意思吧？
第二天早上，化妆师在祝以临脸上涂涂抹抹时候，陆嘉川就在旁边言不发地等着。
女化妆师不太敏锐，没嗅出他们之间不良气氛，她给祝以临化完，突然看见陆嘉川下颌处有块细小伤口，奇怪地问：“怎伤到脸？”
陆嘉川没答原因，只是问：“上镜会有影响吗？”
化妆师道：“问题不大，可以遮住。”
“……”祝以临也看见。
想吃点什，
去给你买？”
祝以临摇头：“谢谢，你去休息吧，不用管。”
“好吧。”谭小清这回是真没话可讲，她似乎并没有安慰到祝以临。
祝以临性格如此，不爱对人诉苦，想诉苦话，似乎也没有合适对象，他朋友太少，平时联系都是工作搭档，那些人偏偏都和他差不多，为电影痴狂，不喜欢对外讲自身哀乐。
谭小清走，祝以临也哭够。
祝以临越想越讽刺，原来他独自人扛着压力，在最疲惫时候也把温柔留给陆嘉川，尽力宠着他，在陆嘉川看来，这是养狗。
现在“狗”受够，想逼死他，换他当狗。
祝以临不想这偏激，但偏激总比伤心好料理。
他宁可在片场发火，也不愿意当众失控流泪，那不如杀他。
祝以临费番力气，把这些不该有偏激情绪也抛开，走出化妆间，今天戏可以照常拍。
他昨天离开时候，在门口捞起个什东西砸陆嘉川下，当时他没仔细看，现在凭手感回想，似乎是个塑料衣挂。
——刮到他脸？
祝以临目光望过去时，陆嘉川也在看他。
撕破脸之后，不需要再掩饰，从前那种望着他时，无时无刻不柔软甜蜜，仿佛刷层糖浆般充满爱意眼神，现在变得深邃冰冷，意味不明。
陆嘉川想干什？
其实他早就冷静下来，只是不知为什，眼睛不听话。
他决定把这摊子烂事丢给明天，今晚什都不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觉。
身心疲惫这久，今晚也算是变相地卸下担子，他竟然顺利入睡，觉到天明。
然而，天亮未必是好事。
祝以临和陆嘉川享受过“办公室恋爱”便利，现在不得不忍耐“办公室恋爱”尴尬——分手后，他们在个剧组里继续合作，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亲密戏没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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