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川没吭声。
祝以临走到他旁边,把他扳过来,面对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检查遍,他身上没有伤,那血是从别处沾上,祝以临悬起心落下,视线低,却见陆嘉川垂下左手似乎有点发僵。
祝以临心口
他刚才进来时候,门口摆放鞋子和他走时候样,陆嘉川应该没出去。
祝以临去卧室看眼,卧室没人。
转去书房,书房里也没人。
又去阳台看,依旧没人。
……
祝以临沉默片刻,低声道:“是个误会,回头跟你说,你先看情况澄清下吧。”
他挂电话,插上车钥匙,开车回家。
家里那位依然不接电话,祝以临可以想象,陆嘉川现在心情肯定特别糟糕,但他没想到,糟糕程度比他猜测还要高几个等级——
祝以临进门时候,室内有股焦味儿。
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厨房里燃气灶正烧着,锅里水已经烧干,地板上有条没来得及处理完鱼,半死不活地乱扑腾,砧板上放着把沾血刀。
人吗,会不会梦到他,在梦里给他送花,对他讲你喜欢故事,让他陪你排戏,偷偷亲他,和梦里样。记不清,你是不是也亲过?如果你知道,有个人,在你不知道地方要死要活地喜欢你,临死之前给你写遗书,你会不会觉得毛骨悚然?世界上怎会有这种变态,莫名其妙又可怜。你会大发善心,来坟前烧点纸吗?如果你肯来,给带个蛋糕吧,哥哥,后来也没有过过生日,自己买蛋糕都是苦,好想你,好想死,你能不能——”
这段“哥哥”依旧被划掉,“能不能”后面半句也被涂乱,辨认不清。
祝以临浑身发抖,他才读到第二页,眼前就模糊不清,他边闷闷地哭,边止不住咳嗽,他从车内储物抽屉里翻出纸巾,在眼睛上胡乱擦几下,没有继续往下看勇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
祝以临呆愣几秒才去接电话,是温娴打来。
祝以临在家里转圈,每个房间都看过,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拉开门,如愿看见熟悉身影。
祝以临松口气:“你在这干什?怎不出声?”
陆嘉川背对着他,面前是卫生间洗手池,洗手池上挂着面巨大镜子,他通过镜子看着祝以临,目光沉沉,面色如霜。
祝以临也看着镜子里他。
他衣襟上沾血迹,挺大块,颜色又深又暗,祝以临看得眼皮直跳:“……什血?”
血应该是鱼。
应该是吧?
祝以临把燃气关,盯着那刀看两秒,心口砰砰直跳。
“陆嘉川?”祝以临叫声,“宝贝?你在家吗?人呢?”
没人回答。
温娴道:“祝以临!你在哪儿呢?热搜是怎回事!?”
“……”
祝以临两眼通红,茫然瞬:“什热搜?”
“你和陆娉婷私会上热搜!”温娴声音充满无可奈何,“有个营销号发你和她亲密图,说你俩在谈恋爱,那张照片拍得太清楚,没几分钟就传遍全网,火速窜上热搜,现在网上都炸锅,你能不能先给个解释?”
温娴显然也知道什最要紧,压低声音问他:“陆嘉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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