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涓顿顿,有点尴尬,“有个小名叫涓涓,哎,太难听,但也是没办法事,谁让妈当年想不开,给取这个破名呢。”
他手伸到裴聿身前,捏裴聿衣服上纽扣玩,边捏边说:“好像是因为妈生那年,爸事业遇险,压力很大,妈说,‘涓’取涓涓细流之意,希望们家好日子能细水长流,不图,bao利,安稳长久就好。可见出生不是时候,哥叫徐周益,姐叫徐晴光,哪个不比好?”
提起自己大名,徐涓真是肚子怨念,但都叫这多年,现在再改也没什意思。
没想到,裴聿却说:“不,觉得挺好,涓涓细流,能有什比‘长久’更美好?如果烟花和细水让选择,定选后者。”
“选烟花。”
“哦,你不喜欢,那不说。”徐涓两手松,离开裴聿身体,站直。
裴聿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时表情,但等半天,他直沉默,没有下句。
裴聿肩膀动动,似乎是想回头看他,又不太想表现出对他关注,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委婉地说:“没别意思,只是不习惯,你应该给点适应时间。”
徐涓直偷瞄他微妙反应,心里乐得不行,表情却本正经:“好啊,你慢慢适应,想什时候习惯就什时候习惯,没关系,不管你做什,都全盘接受。”
他又伸手去抱裴聿,热情得比八月太阳还烤人,裴聿被他又抱又蹭又亲,眉头皱得老高,批评道:“你是不是没长骨头,徐总?”
表面不情不愿,结果还是给他亲,如果说恋爱是场战争,那裴聿在徐涓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但这不重要,计较输赢是为什?还不是为愉快。
此时此刻,徐涓愉快地趴在裴聿身上,尽情扮演个粘人精。
其实他不喜欢粘人,但他发现裴聿很吃这套,他粘上来,裴聿就浑身绷紧,表现出副非常不高兴样子,实际上却心跳急速,脸色秒速变红,任由他随便动手动脚。
——怎这可爱?
徐涓简直想不通,开始他对裴聿见钟情,看中是裴聿高不可攀气质,仿佛是朵天山雪莲,充满挑战感,眼就激起他征服欲。
徐涓笑起来,眼看裴聿听这话要不高兴,他改
徐涓不知悔改,还转移话题:“咱们现在都这种关系,你还叫徐总啊,不太好吧?”
“那叫什?”
“你喜欢叫什?”徐涓说,“在家里,爸是老徐,哥是大徐,你可以叫小徐。”
裴聿:“……”
“还不如叫徐总呢。”裴聿小声嘀咕句。
他不禁反思,是裴聿比他想象中好追,还是他手段又精进?不过无所谓,现在他心情非常好。
“今天起吃晚饭吧。”裴聿坐在书桌后,用他笔写写画画,徐涓在椅子后面搂着他,上半身重量全部压在裴聿肩上,腻腻歪歪地说,“你喜欢吃什?打电话订餐。”
裴聿仍然很紧绷,却要装出若无其事样子:“不,晚上有点事。”
徐涓立刻问:“什事?比陪重要吗?”
“……”裴聿噎下,“你能别这快进入状态?好好说话,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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