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在家里竟然也穿得丝不苟,白衬衫搭西裤,确是很帅,但徐涓回想下,好像没见过他穿别,莫非他就是传说中同款衬衫买十件、换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那种人?
那张脸却是冷若冰霜,对他说:“衣服在洗衣机里,你要出门?”
“不出门,可也不能光着吧,有碍观瞻。”徐涓已经把昨晚不愉快抛到脑后,既然是情侣吵架,就应该有方先低头,他主动说,“你还生气,裴聿?昨天晚上是不对。”
裴聿倚着门框,竟然问:“你哪不对?”
“……”徐涓噎下,他道歉不诚心,本以为可以两句话糊弄过去,裴聿深究,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不应该在气氛那好时候冷落你,让你受委屈。”
他痛苦地弄完,稍微收拾下,想下床时候,发现不知道自己衣服扔哪去。
“……”徐涓冷静几秒,冲门外喊,“裴聿。”
客厅里有动静,裴聿在家,但他只听见脚步声,那声音却不是朝卧室方向来——裴聿故意不理他。
怎脾气这大?
徐涓忽然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他们这段恋爱谈得不怎正经,小情侣吵架气氛倒是十足十标准,这种感觉对徐涓来说很稀奇,稀奇东西就有新鲜感,新鲜感意味着乐趣。
徐涓习惯熬夜,生物钟和裴聿仿佛隔半个地球,裴聿睡着时候他正在数星星,颗星星、两颗星星……数到凌晨两点多,谢天谢地,他终于困。
这简直是灾难性夜。
徐涓在梦里跟裴聿打架,他本想狠狠地报抢被之仇,可惜,梦里他也不改怜香惜玉本色,面对裴聿那张脸,他下不去手,反倒是裴聿,把他按在地上好顿摩擦。
徐涓不记得具体是怎摩擦,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不合时宜地晨勃。
手机显示,上午九点四十。
裴聿那副能冻死人表情丝毫没有好转,依然冷冷地盯着他。
徐涓也盯着裴聿看,他心想,甩冷脸模样竟然比平时更迷人,这是什道理呢?因为带刺玫瑰比百合更有棱角?
他肚子风花雪月,却只欣赏,并不入戏。
裴聿敏锐地察觉他走神,表情更难看:“徐涓,其实你根本不喜欢吧,只喜欢表面样子?昨晚是你要上床,同意,你却半途反悔,因为不熟练,让你很嫌弃,对吧?可你明明知道
徐涓装腔作势地咳两声,拖长嗓音,又冲门外喊:“裴聿——”
裴聿不吭声。
徐涓知道他能听见:“裴聿,你在干什啊?衣服呢?你把衣服拿哪去?”
“……”
脚步声接近,慢慢走到门口,“咔”,门开。
裴聿每天雷打不动六点半起床,现在床上只有他个人,他不知道裴聿在不在家,是在客厅吗?还是在厨房?书房?或者出门?
徐涓把目光转向卧室紧闭门,盯着它看几秒,确认不会有人进来,才放心地帮自己解决下。
——这让他太尴尬。
他堂堂钻石级花花公子,号称情场屠龙手,个电话能叫来百个愿意陪他睡美人儿,可他现在竟然窝在裴聿这个撑死能有80平小房子里,自己动手帮自己!
徐涓想起昨晚事,心里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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