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心里可能也在想，她算个什
东西，
条蛇妖，关就关
吧。
徐涓忍不住笑起来。
笑着笑着，最后根烟也抽完，整盒空。
徐涓终于决定回家。
那是他
家，没有不回去道理。
刚才漫无目地乱开车，下车时也没注意自己停在哪儿。
此时夜幕降临，他穿身昂贵衣装，却像个街头混混似叼着烟蹲在盏路灯下，借着昏黄光往周围看，这里好像是清景园附近。
徐涓愣，上次来清景园记忆忽然被唤醒。
那天是他见裴聿第二面。
当时，他为套近乎不择手段，裴聿踩中陷阱，上他车。
“噢，那行，你早点歇着，明天不是要开生日趴，也是个体力活——啊不对啊，现在才不到七点，你歇这早？！”侯世杰惊乍，吼得徐涓耳朵疼。
徐涓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把电话挂。
说来也奇怪，他和侯世杰从小起长大，他各方面都比侯世杰好，但要说他们两个谁过得更潇洒，徐涓很难说是自己。
为什呢？
因为侯世杰知足常乐？
不是命运不公。
走到今天这步，是他自己选择。
这算失败吗？徐涓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在想什，又好像什都不知道，也不重要，在他心里，没有什人什事能称得上重要，其实他是个没欲望人。
他站在路边抽下午烟。
而且，都这久，家里肯定已经人去楼空——他做那过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裴聿？
徐涓从路灯下站起来，走回自己停车位置，上车，开车回家。
人心情不好时候，最怕撞上特殊日子。
比如逢年过节，人家都片喜庆，就你个过
那段短短车程，徐涓边漫不经心开车，边悄悄地观察裴聿表情，然后他把裴聿送到清景园，晚上又在饭店门口遇见喝醉裴聿、送裴聿回家、给裴聿写幅《兰亭集序》、借裴聿衣服——
个月太短。
个月前发生切犹在昨天。
昨天他对裴聿说：“你听过游湖借伞故事吗？”
今天伞没，白素贞被关在雷峰塔下，心想，许仙算个什东西，她放着好好妖不做，偏要去水漫金山，结果落得这般下场，值吗？
他现在也挺知足吧，可能知足得不彻底？他就应该彻底地顺其自然，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强求，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
比如裴聿，裴聿爱怎说就怎说，如果他不爽，大不换个对象，反正他永远不缺下个。
下个还更乖呢。
徐涓吐出口烟圈，慢慢地蹲下来。
他有点疲惫。
天快黑时候，手机响，徐涓眼皮随震动声跳下，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低头看，是侯世杰电话。
“哥，你晚上干什，出来玩吗？”通话那头，音乐声震天响，侯世杰不知又去哪鬼混，他怕徐涓听不见，扯着嗓子喊，“过十二点就是你生日！来通宵啊！
这有几个妞，特漂亮！来不来啊哥！”
“……”
徐涓正思考人生呢，都快成仙，冷不丁被喷脸熟悉奢靡腐败红尘味儿，差点被呛到。
“不。”他恹恹地说，“你们玩，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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