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怎
想？！”
裴聿从来没对他发过这大
火，其实要说有这生气，也不至于，但发脾气是
种体面伪装，总比捂着心脏痛哭好百倍。
裴聿整个眼眶都红
，他把徐涓从门口拽开，打开门：“不要让
做决定，如果你想走，现在就走，再也别回来。”
裴聿刚踢翻椅子，又脚踹倒玄关旁边衣帽架，在片混乱客厅门口，他背着光，却觉得光线刺目两眼生疼，他张张口，嗓音微微哑：“你想分手，是吗？”
“……”徐涓慢慢地吐出口气，抬手挡在额头，捂住自己眼睛，“不是，没想分手，不知道，……只是想坦白，但以为你会想分手，说真相，你还会继续和在起？”
他语无伦次，以往气势都没。
以前他不是这样，但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似乎不令人意外，至少裴聿不感到意外。
也许因为早就有直觉，早就觉得战战兢兢，感觉不到自己被深爱，所以当真相被戳穿，难过也好愤怒也罢，哪怕是自欺欺人地不肯相信，也不觉得特别意外。
几乎失焦，“所以你突然对说这些，你、你找到下个目标？”
裴聿紧紧抓住他胳膊：“——徐涓，你喜欢上别人？！那个蓝色头发？！”
“你说话啊！为什不回答！”裴聿昨日温柔与羞怯，和那些小心翼翼捧给他青涩爱意，被他刀劈出道裂缝，裂缝里掉出地沾染心血碎渣。
裴聿红着眼睛，沉下脸，忍无可忍地推他把。
徐涓后背摔到门上，点反抗动作都没有。
包括徐涓这个人。
他说切都是假，但虚假之中也有几分真实端倪，没人能活成个百分之百假人。
只是裴聿没想到，徐涓真没那爱他，点也不肯为他着想，到这刻，仍然不肯饶他命，果断地说分手，反而丢出句“以为你想分手”，就把问题全部推给他，让他去当那个挥刀砍自己人。
“徐涓。”裴聿气到出离愤怒，“你什意思？你要分手，就自己亲口说，别在面前装无辜，有分毫对不起你吗！是不是松口，你就轻松，你可以可怜巴巴地安慰自己，你没甩，是主动抛弃你，你没做错事！即便以前错过，现在也可以笔勾销？！”
“……没这想。”
他现在这副样子简直颓废到极点，像只提线木偶，空有副华丽外壳，灵魂空荡荡，连眼神都是木然。
“没有。”徐涓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低着头说，“没喜欢上别人，只是……不想再骗你。”
“那你想干什？”
裴聿沉默好半天，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们本来好好，你突然良心发现，捅刀，然后无辜地说，你是为好？你不想再做坏事，你想当个好人？那呢？你让怎办？你坦白完之后，想和分手，是不是这个意思？”
裴聿冷静没坚持过半分钟，他不会对徐涓动手，但当人伤心愤怒到极点，心里沸腾情绪压不住，必须要找点东西发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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