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何止是低头,头都要低到地里去。
但好像点用都没有——
“不管说什,你就是不肯再相信。”他嗓音有点哽咽,“你为什不肯给个机会呢,以为你不会变心那快,你还喜欢吧,裴聿。”
“变心快?!”裴聿面色沉,声音忽然拔高,“说过多少回?比较笨,不会谈恋爱,求你不要欺负,不要骗,只想和你好好在起!可你是怎对?你是不是觉得是傻子?分不清你真心和假意,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
裴聿唯次毫无保留初恋,已经被他浪费掉。
“裴聿。”徐涓往前走几步,“你给次机会好不好,们重新开始,以前确实很……很那个,但和你在起之后,直很喜欢你,本来可以直瞒着你,但这件事藏在心里,让提心吊胆很不舒服,所以就跟你坦白。那天情绪有点过激,说很多气话,你别全都当真……”
“哦,那现在话能当真吗?”
“当然!不然为什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不肯走?”
徐涓感冒没好利索,呼吸略急。
东西不需要怎收拾,其实他们搬进这间房子之后,还没好好布置过房间。
从徐涓家带来书籍、字画和衣服等,大多没拆箱,现在它们全部陈列在客厅地板上,裴聿站在箱子后,徐涓站在门口,两人遥遥对视,气氛僵硬。
恋爱是有生命力,他们关系恶化到这个地步,这段感情即便没死,也活不长。
以前徐涓当惯谋杀爱情凶手,现在冷不丁成为被害者——不,充其量算z.sha,不能叫被害,他终于体会到什叫“痛”。
坦白说,如果他和裴聿顺顺利利,像他以前每段恋爱那样,毫无波折地从热恋发展到厌倦,他不会那在乎裴聿。
“对,确分不清,到现在也分不清,没你聪明会玩,所以不想玩!退出还不行吗!”
裴聿猛地甩手,在“咔嚓”碎裂声里,摔坏好像是手机。
徐涓没有抬头看,他觉得头晕,胸闷气短,心口疼,现在耳朵也
裴聿忽然绕过那些箱子,主动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有所图?徐涓,你是不是从来没失手过?在身上栽,很难受吧?”
“……”
裴聿毫不留情,徐涓想反驳,刚张口,喉咙阵紧涩,他低头咳几声,由于气喘,脸色涨得通红。
太狼狈。
徐涓这辈子没求过人,没这低声下气地跟别人说过话,而裴聿刺猬似态度更让他心如刀割,但先做错事人是他,他不能既想要裴聿,又不肯低头。
但真爱大概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裴聿出现在徐涓最关键人生转折里,成为特别那个。
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裴聿出现,成为徐涓人生转折重要契机,因为有他,切才开始生变。
何为因何为果,其实已经很难分辨。
徐涓只知道,他现在踩在悬崖边上,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迫切地需要裴聿抱抱他,给他点安慰,最好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黏着他,时刻和他待在起,让他在全线溃败人生战役中,还有后撤余地。
可惜,人般只会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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