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跟父母都没说过。
裴聿很动容：“你怎
道歉
？”
徐涓说：“那还不简单，撒个娇，哭
场呗。”
裴聿：“……”
他说是玩笑话。
实际上，他做
好几天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登门。
徐涓狂笑，裴聿忍无可忍：“你以后不要再关注这些没营养东西，这就是当代网络文化？网友怎这闲？不如多看几本书，乱讲什笑话，又不好笑。”
徐涓笑得快背过去。
裴聿这副样子实在可爱，但可爱人却不自知，以为他嘲笑自己是老古董。裴聿相当恼火，警告徐涓：“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你能不能尊重
点，徐总？”
“对不起。”徐涓从善如流地改口，“你说得对，网友好没意思啊，整天瞎笑什，真无聊。”
裴聿这才消气。
十二月中旬，鸿城下场大雪。
这是今年冬天第场雪，徐涓早上起床，拉开窗帘，窗沿上积厚厚层，被风吹，雪屑飘飘荡荡跌下高楼，在清晨阳光照耀下，犹如片洒下天穹金粉。
他手疾眼快，用手机抓拍张，第时间发朋友圈。
最近，他和裴聿成网友，每天在微信上闲聊，朋友圈互相点赞，聊天记录往上翻，长长拽不到头，内容五花八门，从职场纠纷聊到业内八卦，从近期热播剧聊到古今中外名著经典，不管什话题，高雅也好，低俗也罢，没有徐涓不能侃。
倒是裴聿，正经领域能聊聊，并有很深见解，谈到娱乐话题他就两眼抹黑，大部分梗都接不上。
段西园是个很严厉老师，当初他放飞自，段西园险些拿扫帚抽他，后来想，现在都什年代？哪还讲究传统规矩，徒弟不把师父当回事，师父也别在乎太多，由他去吧。
总之，老头被他伤心，气之下和他断绝关系，后来，逢年过节时候，徐涓殷勤地送过礼物，全都被扔出来，段西园个子儿都不收，摆明不想再和他来往。
徐涓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这回亲自登门认错，其实他心里很忐忑，他提前打好腹稿，想说几句好听话，哄哄段西园。
但姜还是老辣，师徒两人见面，段西园说：“你事都听说。”
徐涓精心准备开场白被堵回来，诚恳地和师父聊整天，把自己这些年犯过错和有过挣扎都倾诉。
除这些，偶尔也会聊聊正经事。
徐涓昨天出趟门，去探望他书法和国画师父段西园。
回来之后，他在微信上说：“裴聿，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好消息？”
“被逐出师门好几年，今天厚着脸皮去找师父道歉，他原谅。”徐涓说，“老头把年纪，不跟般见识，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有十几年师徒情分。”
这时，徐涓就会认真地给他解释。
但有些梗笑点比较离奇，个梗套个梗，不常上网人反应不过来，很难理解它究竟为什搞笑，而如果详细解释呢，把梗全部拆开分析，又犯“解释笑话”错误，把笑点冲得更淡。
所以徐涓笑时候，裴聿总是很茫然：“好笑吗？”
他本正经地发问，徐涓笑得更厉害。
裴聿无语：“你好烦，笑点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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