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裴聿
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那里红
块紫块，都是被狠狠吻过痕迹。
徐涓顺着他缠绵视线低头看
看自己，心想还好是冬天，围巾系什
都看不见，否则今天出门都不方便。
“
上午没课。”裴聿忽然说，“妈准备回老家，去送她，早餐你自己吃吧，这就走。”
徐涓愣下，这件事昨天吃饭时没说：“那她还回来吗？”
“以后再说吧。”裴聿道，“妈不是鸿城人，年轻时嫁给爸才来，后来爸没，她为让能在更发达地方成长才直留在这没走，前两年她就回老家去，这次如果……如果没事，她也不会来。”
他听见自己手机响，是收到新短信声音。
徐涓心里惊，霍然睁开眼睛——
“怎，做噩梦？”
“……没。”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梦见你。”
裴聿站在床下，正在穿衣服，闻言系皮带动作顿：“梦见什？”
度过个甜蜜又疲倦夜晚，天快亮时候，徐涓做个梦。
他梦见少年时期裴聿。
很奇怪，明明没见过，连照片都没见过，他怎知道裴聿少年时长什样呢？可梦里切无比清晰，包括他想象出，裴聿十几岁脸。
背景是所中学，操场旁有条林荫小径，裴聿独自人站在树荫下，拿着手机，正在发短信。
他写：“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不错。昨晚梦到个叫徐涓人，他说他是未来男朋友，他给个手机号码，让给徐涓发短信，现在开始发，徐涓，是你吗？”
“你呢，你不希望她留下吗？”
“跟她商量过，她坚持想回家乡，可能因为留在这儿无聊吧，她已经退休，想找个熟人多地方安享晚年。”提到这个话题，裴聿情绪有点低落，“其实不太放心，但总是很忙，没多少时间陪她，也许她……比较寂寞吧。”
徐涓挪腾到床边，伸手抱住裴聿。
裴聿道：“高二那年劝过她，让她找个伴儿，否则个人太孤单，但
徐涓拿起枕边手机查看，竟然真有短信，不过只是条推送广告。
他冲裴聿笑笑，半真半假地说：“梦见你十几岁，正在上学，有天你做个梦，梦里有个叫徐涓男人对你说，他来自未来，是你真命天子，等你长大以后，你们就能在起。——怎样，浪不浪漫？”
裴聿眼角带笑，撇撇嘴：“什真命天子，诈骗犯还差不多。你快点起床，上班要迟到。”
“不想起，好困啊。”
徐涓打个长长呵欠，伸懒腰时骨头“咯吱咯吱”地响，他怀疑自己全身骨架在昨天晚上被裴聿碾碎，又重组遍：“你不累吗，裴老师？”
“你能收到短信吗？”
“你在几年后未来呢？五年？还是十年？”
……
梦里裴聿抬头望眼湛蓝天空，头顶有排大雁飞过。徐涓记得这幅画面，这是他上高中时亲眼所见场景，当时他对着天空拍张飞鸟照片，如今在梦里，拼凑梦境素材错乱，他真实回忆被安在裴聿头上。
徐涓眼睁睁看着少年裴聿发出第四条短信：“如果没找到你，你会直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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