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就靠租金过活,没别工作。
租金微薄,不够酒钱和养两个孩子。
纪国洋当然不在乎,但左正谊不想失学,他从小是个打游戏天才,从邻居家小
左正谊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盯着车窗外。
沿途风景掠而过,他少年时代随着滚滚车轮远去。
后来,左正谊在WSND安家,与家乡别四年,再也没回去过。
逢年过节,他会给养父纪国洋发条短信,算是没断绝联系。有时也会给纪国洋打点钱,报答他养大自己恩情——虽然他从小自力更生,纪国洋基本没管过他,连学费都给不够。
左正谊没想到,纪决竟然会来打职业电竞。
他还是不理。
纪决似乎终于良心发现,冲着他背影喊:“对不起——”
“你还会回来吗?”
左正谊脚步顿,依然没回头。
他坐上出省动车,前往上海。将近八个小时车程,他哭路,哭肿眼睛,张脸煞白,副要昏死过去模样。
“关你屁事。”左正谊将行李箱横在他们中间,“最后说遍,别跟着。”
“……”
纪决眼眶红,似乎要哭。
左正谊顿时也红眼睛,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被他硬生生忍回去。
纪决在他面前装得越可怜,他越是恶心。
“纪决”。
“潭舟岛”。
左正谊不知多久没听过这两个词,尘封记忆猛然开闸,将他冲入时光洪流,恍然间有人在耳边呼唤:“哥哥,你真要走吗?”
是十五岁那年盛夏。
潭舟岛位于东南沿海地区,是个风景秀丽小岛,每年夏天是旅游旺季。
当年他们在起生活时候,纪决不擅长打游戏。
左正谊是个孤儿。据说,十几年前,他父亲来潭舟岛旅游,与当地女子发生艳遇,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他母亲生下他,没几年就病逝。
他被纪国洋捡去。
纪决是纪国洋侄子,也是从小爹不亲娘不爱,被丢到叔叔家当留守儿童。
纪国洋看似是个大善人,实际上是个被老婆抛弃酒鬼,家徒四壁,只座老宅,在好心邻居帮助下,改造成客栈,租给来开民宿外地人。
随行人员是WSND战队经理周建康。
周建康不明就里,见状吓跳,以为他忧心前程,便拿出前所未有哄小孩耐心,哄着他说:“正谊,别哭,们WSND是个大俱乐部,你这有天赋,会有很多机会,不会被埋没。”
左正谊仿佛没听见。
周建康说:“现在电竞行业兴起,直播也很火热,怎都饿不着。”
“……”
他才不会哭,谁哭谁傻逼。
左正谊迅速转过身,拖着行李箱飞快地走进车站。
纪决在身后叫:“哥哥。”
他没理。
纪决换个称呼:“左正谊!”
那天,拖着行李箱左正谊逆着潮水般涌来外地游客,往车站走。纪决跟在他身后两米远位置,亦步亦趋。
“你别跟着!”左正谊满心恼火,回头警告声。
纪决穿着潭舟中学校服,拉链只拉半,露出里面打架弄脏白衬衫。
他脸也脏,下巴上有血迹,是别人血沾到他手背,然后不小心蹭上去。
他紧紧盯着左正谊,眼神很紧张:“不许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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