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在路边准备拦车,纪决却站不稳,三番两次往他身上倒。
他有点无奈,但也不至于跟醉鬼般见识,好心地伸手扶住纪决。后者醉得厉害,可竟然还记得自己刚才说过话,主动站远些,洗清嫌疑似说:“你别管,说话算话,定不纠缠你,走开——”
还有点可怜,好像棵没人疼没人爱小白菜。
左正谊:“……”
“行,你自己走吧。”左正谊冷冷地说,“坐地铁回去。”
纪决抢先道:“来付吧。”
“不需要。”
“要,对哥哥有亏欠,不应该再欠你更多。”
左正谊瞥他眼:“那AA吧。”
“……”
过会儿,纪决脸色开始发红,眼眶也有点红。左正谊瞄他眼,怀疑自己看错,又瞄眼。
纪决刚刚忏悔完就不再说话,副痛定思痛模样。
左正谊莫名有点想笑。
“别喝。”他推开纪决继续倒酒手,抢走玻璃杯,“差不多得,少在面前卖惨,想哭就回家对着镜子哭去。”
“对不起。”纪决嗓音发沉,说话慢吞吞,似乎有点醉。
酒,先生?”
“度数高点。”纪决在酒单上挑选片刻,“这个吧。”
左正谊:“……”
“你们基地禁不禁酒啊?”左正谊头有点大,“少喝点。”
纪决却说:“不知道,无所谓。”
他转身就走,纪决却忽然来拉他。
喝醉人下手没有轻重,左正谊被拉得猛趔趄,猝不及防倒向路边电线杆。
纪决沉重身躯压上来,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
服务生围观全程,专业素养很高地说:“总共五百零二元,给您免零头,收您五百。也就是每人二——呃,收你们四百九十九吧。”
左正谊:“……”
这辈子都没这无语过。
结完账,左正谊起身往外走。纪决喝醉,在身后紧紧跟着他,还解释:“不是跟着你,顺路。”
确实顺路,他们都要回基地。
左正谊道:“才不会对你心软,别想太多,懂?”
纪决顺从地点点头。
左正谊心情又舒畅。
今晚虽然充满意外,但这顿饭吃得还算圆满。
“吃饱。”左正谊叫来服务生,“买单。”
“……”
他明摆着是要借酒浇愁,左正谊拦不住,纪决甚至给他倒杯,但左正谊不爱喝酒,没碰。
纪决独自痛饮,杯接杯。
左正谊也不管他,自顾自吃东西。
酒精使人发热,火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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