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现在看重你甚至胜过俱乐部。”他说，“们战队可能会输，但不管输几场，总有机会赢回来，永远能‘再来
年’。但你
职业生涯只有次。你今年十九岁，明年二十岁，后年就二十岁
……你能打到二十几？二十岁时候，你还能保持今天这样巅峰状态吗？不可能，不管是谁，巅峰总是短暂。”
“……”
“你还可能会有伤病，伤病会加重状态下滑，但即使有伤病，状态不好，你也得继续打比赛。那时候你准备怎
打？继续选非主流英雄？越塔强杀？不顾队友打五？”
周建康脸色渐渐沉下来，左正谊光环几乎能照亮整个电竞圈，他本该高兴，可他却因此而深感惶恐。
“你是罕见天才。”周建康说，“不想看你沦为普通人，你应该保持特殊，直远走，让‘左正谊’成为电子竞技历史上最光辉名字。”
“但赢啊。”
“你能直赢？”
“能啊。”左正谊昂起头，“为什不能？”
“……”
周建康被堵下，气道：“盲目自信是自大！你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膨胀要不得，左正谊！”
，但凡周建康哪句让他不顺心，他就会爪子呼上去，把周建康挠个满脸花。
周建康却没训他，叹口气，出乎他意料地说：“正谊，看着你长大，太解你。可你根本不理解。”
“怎不理解你？别搞那套‘领导也很难当，领导也有苦衷’话术好吧？无聊。”左正谊往椅背上用力靠，打个呵欠。
周建康难得没被他三句话气出火，心平气和地说：“上局你伽蓝玩得很好，全场沸腾，坐在这里被观众呐喊声震得耳朵都快聋。”
左正谊轻哼声。
周建康转头看他眼，说：“这才刚刚开始，要膨胀太早。”
“……”
左正谊说不出话。
比赛现场太吵，游戏声音，解说声音，观众声音……混在起，潮水般钻进他耳朵里，本该盖过周建康话，但个字也没盖住
主舞台上灯光变幻，第二局比赛已经开始。
左正谊替补中单叫小林，年纪比他还小，是WSND最稳定“饮水机管理员”，今天临时被安排上场，明显很紧张，操作不太流畅。
也不知道指挥是谁。
左正谊盯着大屏幕，不吭声。
周建康很快又消气，继续唉声叹气。
周建康不管他什反应，自顾自说：“每个看过你比赛人，都会为你热血，也会。但你知道吗？血越热，就越害怕。”
左正谊没听懂，疑惑地投去眼。
周建康才三十多岁，竟然捏着副七老八十感叹腔调说：“电竞圈所谓天才不少，但你这种水平，不知道多少年才出个，至少前十几年没见过。能拥有你是WSND幸运，但这种幸运也是压力，每天都提心吊胆，怕没养好你，不小心‘伤仲永’。”
“……”左正谊微微顿，低声说，“倒也不必。”
“怎不必？你现在根本不服管教，谁话都不听，偏偏又能赢，想敲打你都找不到机会。上回因为雪灯事跟你谈几句，以为你至少能收敛几天，没想到今天你还变本加厉。把话当放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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