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决：“哥哥，你
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决：“
哪里记仇？是在跟你告白，关爸妈屁事
纪决没哭，他小小年纪就散发出
身狠劲，但毕竟太小，狠也是纸糊，脸是白，手是抖。
左正谊亲
亲他，说：“小决，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
“……”
纪决终于抬头看他眼，把刀扔开。
如今将近十年过去，他们世界天翻地覆，那些不光彩往事好像是场梦，纪决爸妈请他们吃饭，在饭桌上笑眯眯地问左正谊“交没交女朋友”，友善又自然，仿佛十年前什
都没发生过。
但有个别人品德般，性格很差，偶尔喝点酒想起不顺心事，或者手头紧，就会来拿他们撒气。
比如今天这个。
这个人来过好几次。
左正谊忍无可忍，又毫无办法。纪决却冲出门外，直奔厨房，拎把菜刀出来。
那人先是愣，然后笑出声：“哎哟，小孩儿，你想干什？你爹欠钱，你还有理啦？”
左正谊怕冷，夜里就和纪决起睡，抱团取暖稍微有点作用。
有天，他们睡得正香，忽然有人疯狂地敲门，纪国洋不在家，左正谊和纪决被“咚咚咚”不断巨大响声吓醒，按理说他们是不敢开门，不可能深更半夜放外人进来。
但来者是个熟人，对他们家门窗位置都熟悉，见大门不开，就把窗户撬开，翻窗进来。
左正谊听见客厅里动静，吓得脸都白，无措地抓紧被子。但还没忘记自己是哥哥，下意识把纪决往身后护。
纪决却拂开他，蹭地跳下床。
候亲过你？”
决：“你果然不记得，臭哥哥，撩完不管。”
End：“说人话。”
决：“唉，就是有讨债上门，们和他吵架那天。”
“……”
如果纪决不提，左正谊确实也不太记得。
但纪决说，他是从那天开始，喜欢上他。
他什都记得，点都不忘。
左正谊给纪决回复：
End：“算，你别太记仇，和你爸妈闹矛盾也没什必要。”
“……”
当时纪决才十岁出头，个子不高，瘦瘦，哪是大人对手？
拿刀也只是时冲动，不敢下手。
左正谊吓坏，连忙挡在他身前，对那人顿好言相劝，“叔叔”“伯伯”地哀求半天，那男终于顺过气，心满意足地走。
纪决仍然原地不动，菜刀仿佛长死在手心里，左正谊怎都拔不下来，边使劲，边忍不住哭。
那人走近，边走边骂骂咧咧：“人呢？出来还钱！”
然后就是顿叮叮咣咣砸东西声。
这种事他们小时候经常遇到。
纪决爸妈躲债外出，家里孩子是债主出气筒，这些人都知道从小孩身上要不到钱，但每当见他们家添置新物，比如必要家电之类东西，还是会心里不舒服，想：这不是有钱吗？有钱买家电没钱还债？
当然，大部分债主就只是想想，不会为难无辜孩子。
左正谊愣下，忽然想起来。
但那是多少年前事，他也数不清。
隐约记得，好像是个冬天。
潭舟岛冬天很冷，海风凛冽，没有雪。
当地普遍不装暖气，当时家里也没安装空调，取暖全靠暖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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