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踩到左正谊神鬼莫测雷点上,他冷冰冰道:“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是吧?是狗吗?任他们摆布?”
“……没、没!没这个意思!”
“不和你生气。”
左正谊拿着键盘转身就走,走到半突然又退回来,把键盘重新插回电脑上:“去他妈,不洗。”
傅勇:“……”
傅勇得到个主动出击机会:“哟,你哑巴?”
“弱智。”左正谊随口回句,走到自己位置上,拔下键盘,准备拿到休息室里去洗。
傅勇叫住他:“最近到底怎回事?别装哑巴,大哥,跟们说说行不行?”
“就是你们猜那样呗,续约合同谈崩。”左正谊说,“这种瓜你们不是经常吃吗?又不新鲜,还问个屁。”
“……”
“突然吗?”左正谊握手机手指微微发抖,“拖个月你们都快忘,当然觉得突然。但这个月里每天对来说都是煎熬,点也不突然。”
“……”
周建康沉默下:“你别说气话,还在给许总做工作,他最近太忙不好约,想和他当面谈谈……”
“算吧。”左正谊打断他,声音不高,语气却刺人,“现在明白,你和他就是伙。他唱黑脸你唱白脸,不把治服不算完,对吧?”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今晚周建康不在基地里,左正谊消息刚发过去,他电话就立刻打过来。
左正谊没接,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继续在窗边吹冷风。
说不难过是假,但难过也无可奈何。就像EPL赛程雷打不动地推进,时间奔流不息,不为任何人停留。
再过两个月,左正谊就二十岁。
他想,二十岁也该有点大人样子。
整整夜,WSND全队无人能眠,基地寂静无声。
这种寂静犹如,bao风雨来临之前宁静,乌云从左正谊忽然闭紧房门开始布满天空,大雨迟迟不落。
左正谊躺在床上跟纪决打电话。
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擦干,潮湿地铺在枕头上,浸出片深痕。身体也没擦干,裸露在被子外肩膀上沾着水
傅勇噎下:“别人战队瓜和们自己瓜能样吗?你别吓啊。”
左正谊没吭声。
傅勇盯着他问:“不会吧?你不可能不续约吧?”
“你猜。”
“觉得会续。”傅勇肯定地说,“建康哥和许老狗就是在搞事儿,他们怎可能放你走?”
“说是实话。不过你们放心,就算决定不续约,剩下时间也会好好打,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场上摆烂。你们也尽早物色新中单吧。”
说完,左正谊不想再听周建康辩解,把电话挂。
他吹够风,关上窗户回训练室。
队友们大多也休息,只有傅勇在电脑前坐着,听见他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眼,欲言又止。
要在平时,左正谊定会缺德地损傅勇几句,但今天他张张口,竟然词穷。
他在WSND待这几年,不仅没成长,还越活越回去,他十岁时候都比现在坚强。
是因为过得太顺利吗?
温室使人脆弱。
左正谊盯着不停闪动来电手机屏幕,终于接。
周建康声音有点意外:“正谊,你怎?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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