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纪决道：“走吧，上去签字。”
Lie是蝎子
现任中单。
纪决带左正谊往前走，穿过走廊，那声音更清晰
。
不知电话那头人说什
，Lie听完又骂几句，骂着骂着腔调
变，哽咽道：“当然是他妈怪
咯！菜是原罪呗。蝎子战绩好不容易好点，以为终于稳定，熬出头，这赛季就算EPL没戏，能争取个冠军杯也行吧？要不是为捧杯，他妈何必退学呢？差点被爸打死，操。可是练这多年，还是这菜，是废物行吧！只配去降级队。”
“……”
左正谊脚步顿。
但纪决口否认，只说没什，叫他别乱想。
左正谊盯着潮湿地面，试图找到点没融化雪，无果。他发着呆往前走，很快就到蝎子基地。
他在电竞园生活好几年，今天还是第次进蝎子大门。
蝎子和曾经WSND样，这栋别墅只住EOH分部，其他游戏分部在别地方。
但WSND楼是办公区，三楼是生活区。蝎子正相反，选手住宿区和餐厅都在楼，去办公区要往上走。
是2月12日上午。
当天，上海罕见地下场雪。
明明出门时还不见雪苗头，左正谊和纪决到电竞园门口，才下车，就被雪花浇身。
这雪花极薄，碰到物体就融化，根本没有雪样子，更像场冰冻雨。
左正谊穿厚风衣，下巴藏在围脖里，半露脸颊被冷风吹得通红。他呵出口寒气，伸手接几片雪，它们顷刻间化成滩水，掌心只剩冰凉。
“是啊，哪能比得人家？你知不知道什是天才啊？电竞圈天龙人懂不懂？高贵公主殿下，蝎子是什瘠薄东西？人家都不稀罕来。也就这种废物菜逼把它当个宝。……行，别说，还能怎办？在UM将就打呗，实在不行就降级，去EDL拿个次级联赛冠军也挺好，总比啥都没有强，对吧？”
“……”
纪决回头看，发现左正谊低着头，脸色有点难看——不是撞见有人在背后骂他恼怒，而是有点惊讶，和点点微妙惭愧。
惊讶是，他在同行眼里竟然是这种形象。惭愧是，那句“不稀罕来”似乎戳中他内心深处最真实情绪。
左正谊手指僵硬，半天才动动，他牵住纪决袖子，示意后者不要闹事，当做没听见算。
可能是今天来得不巧，左正谊和纪决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声音是从右手边个没关严门房间里传出来，那人似乎正在和谁打电话，聊到不开心事，骂街骂到忘。
左正谊听见他说：“下星期搬啊，到时候应该和UM签好。着急？着什急啊？他妈又不想去UM，但被卖有什办法？还能不去吗？”
左正谊愣下，纪决低声道：“是Lie。”
“……”
纪决帮他紧紧围脖：“又发呆，想什呢？”
左正谊摇头：“走吧，进去吧。”
最后颗尘埃，也要在今日落定。
左正谊叫纪决走在前面，他低着头跟在后面。
其实纪决最近也不太开心，左正谊有所察觉但不知道原因是什。他怀疑是因为他太丧气，影响纪决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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