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老
，”谢兰又叹气，“这人
老啊，就容易寂寞。房子越大，家里越空，现在是真
后悔。和他爸奔波辈子，到头来挣到什
呢？人都说老来幸福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恐怕没这福气。”
她说得委婉，似乎话里有话。
左正谊听得茫然，不确定自己理解得对不对，只好捡好听说：“阿姨脸上皱纹都没几道，还年轻呢。”
“那是医美功劳。”谢兰道，“正谊是好孩子，定能理解阿姨苦处。”
“……”
谢兰似乎有所察觉，但不确定他们究竟是不是这种关系。她看他几眼，试探道：“正谊，你知道小决不喜欢女生吗？”
“……啊？”左正谊背在身后两手顿时揪紧，撇开视线。
谢兰看他表情就懂：“你知道。”
谢兰盯着他，又问：“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别紧张，阿姨不是那不开明人。”
“……”
什呆？”
她头发挽起来，身穿件看就知价格不菲旗袍，优雅非常。但精致装扮难掩眼角细纹，身材也不似年轻时紧致，穿旗袍略有些不合适。
尽管如此，她仍然很好看，纪决长相多半继承她。
谢兰走到左正谊面前，亲切地道：“你有心事吗？脸色似乎不大好。”
“……”
左正谊更茫然，她什意思？
他不喜欢这样暗藏机锋对话，忍不住问：“您希望和纪决分手吗？”
谢兰没想到他这直接，微微哽，面色有些不自然：“倒也不是。他喜欢你，知道。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事，惹他伤心多不好。况且阿姨也喜欢你，如果你是女孩，巴不得求着纪决把你娶进门。当然，男孩也不差，你们在起开心比什都重要，但……”
好个“但”，左正谊心感微妙，只听她说：“两个男孩在起总归是有些缺憾，不能养育个你们自己结晶，家传便断。”
左正谊：
左正谊说不出话。
谢兰忽然叹口气：“小决嘴比石头还硬，什都撬不出来。但有些事情他不说，也察觉得到。”她看左正谊眼，“上次他回家，和他爸聊到他未来……嗐，就是成家立业那些事。男孩子嘛，心野，才二十岁，不懂得为以后考虑，忍不住说他几句，他就不高兴。”
左正谊干巴巴笑，不知怎接话。
谢兰道：“打电竞挺好，但这不是能做辈子营生。况且家里这多事，和他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指望他长大后能为们分担几分。否则这些家业怎办呢？你说是不是？”
“是。”左正谊没有感情地附和道。
左正谊对这种温柔女性长辈有天然好感，但她是纪决妈妈，好感中便掺几分忐忑。他不自觉地站直身体，把手背到身后，礼貌地叫声阿姨，回答：“没事，透透气，马上就回去。”
谢兰点点头，说：“不急，也觉得闷，不如你陪待会儿。”
“好。”左正谊作乖巧状，摸摸鼻子。
谢兰喜欢他，从去年第次见面起就喜欢。原因有二，是他和纪决从小起长大，她难免爱屋及乌。二是即便没有纪决，他本人也是讨长辈喜欢类型，生得好看又懂事。
但如果他是纪决男朋友，事情就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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