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睡,纪决怎睡得着?
纪决劝他,几乎把好话说尽。后来见说好话没用,纪决火气上来,掐住左正谊下颌,狠声道:“明摆着是孙春雨废物,都不愿意背这破锅,你怎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当救世主?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左正谊?”
“……”
左正谊被骂得愣,半晌才说:“那应该怎办?”
“接受。”纪决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吗?把你该做做好,剩下没法强求。”
前几天左正谊还在想,等有空出门去买枚好送给他,换。
但没空出门,约会更是奢望。不间断赛程像条绳子,他们是被串起蚂蚱,只能沿着绳子往前爬,终点有奖杯,抑或什都没有。不论如何,都要爬到最后才见分晓。
左正谊望着纪决,纪决却摇摇头,说:“这是教练组该发愁,你别兜在自己身上。”
严青云附和道:“是啊,SP能拿出新战术,XYZ懂得针对们,那们呢?”
他声音不高,话却直白,好在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五个,没工作人员在。
知道他们会怎骂,看多影响心情。”
宋先锋道:“觉得欠骂。”
左正谊:“……”
行吧,开心就好。
左正谊打开电脑桌面上EPL赛程表,盯着仅剩几个对手看会儿,想说点什,但思考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放屁。”左正谊被他捏得骨头疼,心里也冒火,“你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夺冠,打职业跟玩似,怎会懂心情?!”
他推开纪决,下床,摔门,气呵成,拎着枕头回自己房间去。
“……”
纪决盯着被摔得几乎发颤门板,摸到床头打火机,沉默地点根烟。
不过这话有点太像甩锅,严青云说完略感后悔,给自己打补丁:“意思是,们应该学学别人先进战术……”
解释和不解释也没什区别。
严青云闭嘴不说话。
训练室气氛陷入沉默。
凌晨两点,大家终于决定去休息。其实这晚上也没干什,沉默与无力是蝎子现实写照。左正谊躺在纪决身边,失眠到天亮。
他本意是想说们应该怎打才能怎样怎样,但“怎打”三个字在他心头盘旋,阴影般挥散不去,他想不出答案,刚调整好心情又低落下来。
乍抬头,发现纪决在看他。
“你有什想法吗?”左正谊问。
纪决身上衬衫是洗澡后刚换,领口扣子敞开两颗,露出脖子上条吊坠,是用项链穿起戒指。
这枚戒指是当年在潭舟岛时左正谊送给他银戒,不值钱,左正谊后来都想不起这件事,纪决却直戴着,说是习惯,摘下来就感觉缺东西,心里会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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